云湄的事忙完,上元节都过了。云卿这个年过得心惊胆战的,心底郁气到现在也没能尽数散去,整天做甚么事都没精力,说病吧没病,说没病看起来又病怏怏的。这事不知怎地就叫慕垂凉晓得了,托人带话说要送她一份大礼。
“哪有这么简朴了,”云卿叹口气说,“赵家送两双,你便也想送几个,我姑姑他们是真缺人了不成?依我看,人不必多,关头是拿得住主张,别叫蒋宽那好脾气被人欺诈,也别叫我姑姑那荏弱性子受了人欺。”
裴二爷一拍桌子说:“他敢!”拍完又感觉有些过了,嘲笑着说:“我是说,幸亏这小子是一根筋,现在既然认定了云湄,想必是会护着她的。有云湄在中间说和,再如何着他也不能对你心存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