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原在关外时,染干还被封做突利可汗,她虽不知现在突厥的启民可汗就是被她视做殛毙养母宇文般若的仇敌原突利可汗,可从这侍女所说启民可汗也曾被当作人质在长安居住过两年的话中,还是猜到了启民可汗就是杀母仇敌染干,一时不由得气涌胸口,顿时起了找咄吉世寻仇的动机。
也是事有刚巧,当天咄吉世已然在别处酒楼喝过一顿酒了,感觉还未纵情,不肯早早地回到馆驿安息,便不顾随行老管家的极力劝说,带领着一帮侍从想来“天阶楼”再喝上一顿,成果在“天阶楼”三层楼梯口碰到三郎,向他问及其父的姓名,比及咄吉世上得楼来,坐下后细心一想,颇感觉三郎其人形状有些可疑,他因其父染干当初为求上位争权,获咎了很多突厥都蓝一朝的勋戚旧臣,唯恐三郎是这些人派来找他寻仇的刺客,遂扫了来“天阶楼”寻欢作乐的兴趣,于三郎返回堆栈取剑的同时就带人分开了“天阶楼”,返回礼部馆驿了。
今先人走出自家宅院到发明三郎追杀咄吉世,再到喝止三郎,脱手夺下三郎手中的长剑,前后不过一眨眼的工夫,此人倒是一气呵成,其武功之高、技艺之敏捷,几近到了骇人听闻的境地。
三郎见咄吉世慌不择路,竟然掉头向冷巷深处跑去,不由得乐了,挺剑在后就追,没等咄吉世跑出百十步远,就已追到了他身后,手舞长剑,斜肩铲背,欲将咄吉世劈斩于剑下。
这壮汉面对着本身一开口说话,三郎便闻到了一股浓厚的酒气,遂冒充笑着持续问道:“那你奉告我你爹叫甚么呀?瞧你这一身的酒气,我如何晓得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我如何会骗你呢?如果我不是咄吉世,她们如何会放我上得这三层楼来?”壮汉醉眼乜斜地瞪着三郎,抬手朝楼下指了指,口齿含糊地反问三郎道。
彪形壮汉先是一愣,随即色迷迷地盯着三郎答道:“妹子,我爹就是突厥的大可汗哪,嘻嘻,想不想随我到关外草原上逛逛,包你每天都能吃到最鲜嫩的羊肉,骑上最骠悍的战马。”
说时迟,当时快,跟着此人的一声断喝,三郎只觉面前人影闲逛,擎着佩剑的那只手腕处像是被人捏了一把,一时吃痛不由,便松开了手掌,此人顺势一把夺下了三郎手中的长剑。
那两名侍女虽不知三郎是何身份,但因见她是随唐介休一道来的,便将她认做了唐家的蜜斯,此中一人忙劝她道:“蜜斯,你别他普通计算,这位突厥世子是被他爹逼着来长安做人质的,内心不痛快,提及话来就不免不着调。”
站在楼梯口的三郎闻声彪形壮汉自称是突厥大可汗世子咄吉世,不由下死眼盯了他两眼,跨步向前问道:“叨教,当今的突厥大可汗是哪一名呀?”
三郎哪肯给他逃命的机遇,奋力一刺不中,手腕一抖,三尺长剑在半空中挽出个剑花,脚尖点地,发挥轻功,眨眼间就赶到了咄吉世身前,拦住了他的来路。
三郎既在“天阶楼”碰到了染干之子咄吉世,动了杀掉他替养母宇文般若报仇的心机,也就偶然咀嚼“天阶楼”的诸种甘旨好菜了,当下便向那侍女探听了咄吉世临时居住在礼部的馆驿当中,并没和任何人打号召,单独一人出了“天阶楼”,回到堆栈拿上佩剑,径直奔向礼部馆驿飞奔而去:她要在咄吉世从“天阶楼”返回馆驿的途中一举伏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