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敏捷将信浏览了一遍,昂首目视刘方质疑道:“仅凭这么一封手札,恐怕难以指证冯喧主使李佛子起兵背叛朝廷吧?何况,你又安知这信中所写是实是虚呢?”
杨广前脚送走裴蕴,后脚闻知刘方前来求见,不由心头一喜,赶紧命人将刘方请进堂来,本欲将本身亲身招降罗艺的动静劈面奉告刘方,但是待刘方走进堂来,冲他见礼相见已毕,杨广又窜改了主张,满面含笑地起家扶起刘方,亲热地问道:“刘刺史是何时从广州解缆返京的呀,这一起上可还顺利?”
“末将对此早有防备,已命人提早向李佛子报了警,使李佛子幸运躲过了一劫。然,冯喧如此急于杀李佛子灭口,几近于自暴其罪过,即是承认了他调拨李佛子起兵背叛朝廷的罪行。末将因虑及冯喧身份特别,且目前手握岭南军政大权,不便等闲对其动手,故特地晋京面禀详情,要求朝廷早下定夺,免生后患。”刘方冲杨广抱拳答道。
杨广一边接过手札,展开观瞧,一边顺口问刘方道:“如此奥妙的手札,你们是如何查获的?”
杨广见刘方答得慎重,且一句与本身寒喧、客气的话都没有,不由得一怔,旋即敛起笑容,问道:“听你的口气,岭南迩来想必不甚安宁,我也反面你见外了,有甚么话就直说吧。”
“冯喧向官府举告李重实之前,末将已接到禀报,得知了李重实奥妙潜入石龙郡城,会晤了冯喧,是以,冯喧在派人潜往林邑刺杀李佛子的同时,举告李重实私行出境一事,据末将猜料,不过是故作姿势,抛清本身罢了。但是,李重实此次私行出境密晤冯喧之前,所做的另一件事也应引发朝廷的存眷。”
“禀殿下,末将是接到尚书省允准末将返京述职的公文后,于六月初四自广州解缆晋京的,本日抵京火线知是殿下居京监国,末将不敢有半晌的担搁,特来向殿下劈面禀明岭南迩来的状况。”刘方虽是杨广的近卫出身,却一丝不苟地抱拳答道。
刘方抱拳笑道:“殿下说得是,开初末将查获此信时也产生过类似的疑虑,是以便请来摹写妙手仿照李佛子的笔迹誊写了一封手札,将李佛子手札的原件留下备做证据,而命人将誊写件送给了冯喧,意欲察看冯喧接到此信后做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