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川!开口!”岳欣毕竟为官多年,对于眼下的环境比他儿子看得更透辟。如许一说,房玄龄不想方设法把他们岳家的权势从河东连根拔起才怪。
房玄龄神采固然还是阴沉,心中倒是大为绝望,暗忖:“我还道这家伙真有几分硬骨头,没想到倒是个软脚蟹,还甚么大刑都没用就趴下了。”
房玄龄一脚向他踢去,笑骂道:“他妈的,岳玉川你还真会晤风转舵啊!”
中间的两名亲兵大声应道:“遵大人号令!”
房玄龄问:“你们岳家接管了乱匪好处,参于了向其偷卖兵器的人有多少?”
走进监狱后,房玄龄一拍桌子,喝道:“大胆岳玉川,竟敢拿岳公公来威胁本官!想岳公公乃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如何能够包庇你这等为非作歹之徒?拿出去砍了!”
岳玉川忙哭丧着脸大呼:“别打,别打!小人愿招!”
房玄龄问道:“如此说来,这调用府库赋税之事满是因为你为了还岳曾省的钱?”
岳玉川方连声答道:“是,是!”
而他儿子岳玉川还在那边抵赖道:“房先生,我们但是冤枉的啊,我叔叔在武安为官多年,清正廉洁,刚正不阿,想必有之前获咎之人谗谄……并且我岳家在河东但是一大师族,盘根错节,我伯伯岳曾省也是圣上身边的总领寺人,如果动我叔侄二人,我伯伯必定不会和你等善罢干休……”
“没甚么好处啊!”岳玉川脱口道。
众衙役听后,连声道好,因而一阵呼喊,皮鞭又再度乱鞭打来。
房玄龄听后,方微微一笑道:“那你平时可知,岳家中可有人对圣上不满,对朝廷及大人暗加抵毁的?”
房玄龄见他沉默不语,方大声喝道:“这等为叛匪运送兵器的特工,不打哪有说实话的?再给我打!”
房玄龄这时嘲笑道:“嘿嘿!真会编大话!你恐怕不晓得,新罗在半年前,正被我大隋辽东军打击,天下烽火纷飞,满目疮痍。贩子们阿谁时候底子不敢去新罗……你竟然说新罗非常安静,氛围平和……”
他这时便嘲笑道:“来人!大刑服侍……”
随即,房玄龄问一句,岳玉川方答一句,公然毫不坦白。将他和岳欣为何要盗取府库赋税,以及在洪灾产生后,如何见死不救,调用粮食,逼死哀鸿,乃至厥后的弄虚作假,乱来朝廷的来龙去脉,事情颠末,如竹筒倒米般供了出来。当然,他从日本发卖兵器回中原之事,天然是略过不提,只说是在江南做买卖亏了本。因为他可清楚,本身的兵器是卖给了山东的王薄、徐圆朗等义兵。如果说出来,便成了帮助叛匪了。
岳玉川方吓得面如土色,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说道:“小……小人不敢,房……房大人饶命。”
岳玉川额头上盗汗直冒,但是这贩运兵器给山东乱匪一事何其严峻,供出来了绝对是死定了!乃至会被满门抄斩的啊!
房玄龄拍案怒喝道:“看来你真是不长记性,哪有这么少的?再给我打!”岳玉川吓了一大跳,赶紧叫道:“别打,别打!有……有……五六……七八小我!”房玄龄痛骂道:“岳玉川,你说话咋不爽利落快的,5、6、7、八,加起来就是二十六小我,为甚么要分开来讲?”
刑部的衙役们一听,立即便将还懵懵不知的岳玉川如老鹰抓小鸡般抓了起来,然后拖进了中间的审判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