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信我也收到了,我晓得她们现在很好,你是个取信誉讲义气之人,我没有看错你,她们有你照顾我也放心了。”
“带了,最好的新丰美酒,斗酒十千。”
“不知。”
“这是嫂子给你的信,她说本来要为你殉情,可你让她照顾好两个孩子,便只能先轻易偷生。待今后孩子们长大,她自会来寻你。”
站在原地,罗成目送着囚车越走越远。
郡丞张须陀派人来叫他几次,见他醉着,便又归去。
王薄捧着那信,一字一字的读,读到厥后掩面感喟。
一坛子酒不过装一斗,可却要十贯之贵。
西门君仪也是嘟着个嘴,提着食盒过来,翻开,内里倒是有冷切牛肉、烤羊腿、烧鹅烧鸡等好几道下酒菜。
撕下一只烧鸡腿递给王薄,他也不客气,抓过就大口吃了起来。
一口新丰酒,一只烧鸡。
说着,罗成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
知世郎王薄头戴桎梏,手脚锁着铁链。为了防他逃窜,铁链上乃至还挂着沉重的铁球。他被关在一辆囚车当中,囚车全用鸡蛋粗的铁杆围住。
“王哥此去大兴,只怕再不能相会了。”
王薄让罗成凑畴昔,他凑到罗成耳边低声说了一段话。
罗成让阚棱和王雄诞抱来两个酒坛,阚棱两人抱着酒过来,可眼睛却狠狠的盯着王薄。他们那天早晨为罗成值夜,成果却被这王薄直接给打晕了,虽说寄父没被刺,可他们还是耿耿于怀。
歌颂完,王薄冲远处的贾务本道,“该上路了!”
或许这个曾经的打铁学徒,历经几十年后,终究走到了绝顶,临死之际,有诸多的感悟吧。
“有酒吃你就吃得了,管那么多做甚么。”
“恋慕个啥,有本领你也擒下王薄啊。”
罗成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你现在还年青,有些事情不懂,走吧,我们也回。”
管他甚么意义,归正闹的轰轰烈烈的齐郡知世郎举旗造反一事,现在算是快结束了,这个成果也很好。
王薄用力一吸,面露沉醉之色。
远处。
罗成站在囚车前,有些表情庞大的打量着王薄。
王薄一向在唱着那首歌,几次的唱,唱的非常悲惨。
再端起碗酒一饮而尽,王薄摔了碗,然后仰天唱着一首歌。歌声浑厚,歌词很悲惨,仿佛是一首军中的战歌。
“嗯,感觉王薄有些可惜了。”
说着,王薄说,“有纸笔吗,我想给就京娘留封信。”
“说了是何事吗?”罗成问帮他打水的阚棱。
“没甚么,男人汉大丈夫,总得为本身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