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乍听此话,惊得几乎再次从坐位上蹦了起来,两眼紧盯着鱼俱罗,问道:“前朝皇后,如何竟沦落至此?你又如何识得她就是前朝的司马皇后?”
鱼俱罗没有立马答复,亲手给杨广倒了碗酒,叮咛他道:“你且喝酒、听曲,不要看着我,听我渐渐说。”
杨广恍然有所悟,忙循声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着低胸轻衫,盛饰艳抹的妙龄女子摆动着腰肢,正笑吟吟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鱼俱罗故作落拓地伸手抓起一把葡萄干,一粒一粒放进嘴里渐渐嚼着,用只要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少东主还记得我们奉旨到京兆府杀人灭口的阿谁早晨吗?当时,京兆府前去大寂静寺查验会真大师尸身的那位仵作,为求我留下他一条活命,临死前向我说出了一小我名,据他说,只要我找到此人,便可解开会真和尚暴毙之谜,进而查破此案。他说出的那小我名就是花姑。”
杨广最不肯意提起阿谁曾令他大病一场的夜晚,但是此时听到鱼俱罗说出这番话,却勾起了他激烈的猎奇心,禁不住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我自是不敢违背圣命,还是亲手杀了那位仵作。只不过,我未将他临死前向我流暴露的这条查案线索向任何人提起,而是怀着独抢头功的心机,一小我于暗中在长安城中多方查访,终究被我查到了花姑就是这所专做胡人买卖的寻欢之地的鸨母。当我查知与会真大师之死有关的这位花姑竟然只是个北里瓦院的鸨母时,说实话,我多少有些绝望,也曾思疑过是不是那位仵作保命心切,随口说了个名字来乱来我。厥后,产生了屈将军在“江南岸”酒楼发明了一名可疑的赤髯少年,您进宫请旨措置,却碰了壁的事,令我对这个花姑重新产生了兴趣。因而,我就乔装成胡商的模样,在两天前混入这里,想探明究竟,谁知却在这里碰到了司马娘娘。我原是个扼守露门的禁军士卒,娘娘昔日里出入露门,我等皆要在门前线队迎候,是以对娘娘的模样影象颇深,断不致认错。”
杨广张着一双眼向那女孩儿谛视移时,终究还是迷惑地摇了点头。
“少东主说的极是。但是,少东主你有所不知,我两天前在这间上房中一认出了在此处卖唱的小女孩儿阿碧就是前朝的皇后娘娘时,脑筋当中产生的头一个反应就是,京兆府的那位仵作并没骗我,花姑的确有严峻的作案怀疑。”鱼俱罗端起碗,喝了口酒,故作陶欢然的模样,点头晃脑地说道。
听这女子方才说的一番话,鱼俱罗这老儿清楚已和她做下了令人不齿之事。这老儿趁前来查案之机,嫖宿倡寮,可真不是甚么好东西!基于少年人对此类腌琐事的不齿心机,杨广不无讨厌地瞪了鱼俱罗一眼。(未完待续。)
杨广顺着鱼俱罗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宽广的厅堂中心站着位年纪只要8、九岁的小女孩儿,身着上红下绿的一身襦裙,正和着丝竹弹奏的曲调唱着曲儿,因为离着她较远,杨广只模恍惚糊地看到这小女孩儿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端倪间仿佛笼着一层淡淡的忧愁。
鱼俱罗唬得忙笑着向杨广赔不是道:“老儿知错,老儿此后再不敢了。您往那儿看。”说着,抬手指向房中心。
“哦?这又是为何?”杨广不由转头盯了他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