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听郑祁耶如此说,内心舒坦了很多,反过来劝她道:“你们家处道乃是当今之世数得着的大豪杰,有道是‘我不去求繁华,只恐今后繁华来逼我’嘛,迟早都会得展其才,大有作为的,你急甚么?再说,本宫前几天还听皇上提及,要杨素和高颖等人一起参与草拟《开皇律》,他整日在书房中只怕是在精研律法吧。再说,我宁肯阿衹兄弟三个都像你家玄感那样,老成慎重些的好,免得每天都来围着本宫闹,叽叽喳喳地吵得我脑仁疼。”
司马珞在宫中时,这何柱儿不过是一个黄门小宦儿,只因北周宣帝宇文员时不时地听人调拨,意欲对杨坚一家倒霉,他曾为独孤伽罗出入宫门行过便利,以是,独孤伽罗入主正宫后,便将他擢拔至身边做了内谒者,眼下已是长安宫宦者当中炽手可热的人物了。
当独孤伽罗和郑祁耶扳谈之时,何柱儿一向未敢冒然插言,此时听皇后问本身,忙拱手答道:“禀娘娘,咱家刚才奉旨刚出正阳宫门,劈面恰碰到左翊卫别将鱼俱罗引着前朝废后司马珞前来,据鱼俱罗说,他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引司马珞等人来见娘娘的。”
郑祁耶闻言,大喜过望,忙起家朝独孤伽罗拜了一拜,满面含笑地说道:“多谢娘娘承全。臣妇传闻皇上克日因介国公和会真大师之死,欲发兵伐陈,不敢欺瞒娘娘,据臣妇所知,处道他每日把本身关在书房内,研讨的尽是用兵之道,可否请娘娘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就派处道个领军交战的差使,也好给他个建功立业的机遇,将郡公换个国公,使臣妇母子脸面上增增光。”
独孤伽罗听她话音儿,对郑祁耶内心做何设法已了然于心,遂浅笑着打趣道:“夫人本日进宫来,敢情并非是纯粹陪着本宫聊聊家常,而是为夫君讨要差使来的。说吧,你家处道想做些甚么,瞧在你我姐妹多年的情分上,本宫能够例外在皇上面前提上一提。”
这司马珞不是因其父司马消难举兵造反,早在一年前就被废出宫了吗,明天如何会和鱼俱罗在一处?何柱儿内心犯着嘀咕,大要上却涓滴不敢怠慢,忙疾步来至司马珞跟前,冲她笑着见礼问候道:“咱家见过娘娘,多日不见,娘娘统统还好?”
司马珞怎会认得何柱儿,目睹他跑过来向本身施礼,只据此猜想到他是宫中当差的旧人,遂和颜悦色地冲他说道:“公公免礼,你唤做甚么名字?是原在正阳宫当差,还是新出去的?”
清河郡公杨素的夫人郑祁耶出身于荥阳郑氏,是当今皇后独孤伽罗最要好的闺蜜,明天她一早就到正阳宫来见独孤伽罗,一则是因昨晚独孤伽罗命何柱儿到她家中传话,要她本日到正阳宫相见,二则倒是为了替夫君杨素讨要差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