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皇后之前说过,有话要跟杨广说,李渊固然尚不晓得在他去后厨监厨的这段时候里,在正殿内都产生了甚么事,杨丽华为何已不在了殿内,却凭着直觉从姨母的这一声感喟当中嗅出有甚么处所不对,碍于尊卑有别,李渊不便公开向姨母探听究竟,只得顺从独孤伽罗的叮咛,心机疑虑地退出了正殿。
“叔德,这些日子你辛苦了,身上又带着伤,就不必在此立端方了,且回房歇息去吧。”独孤伽罗待萧萧、瑟瑟等人将饭菜撤去,悄悄感喟一声,冲李渊叮咛道。
独孤伽罗立马将调羹掷还给何柱儿,沉着面孔问杨广道:“阿纵,这道蟹黄豆腐你来尝尝,看咸淡如何呀?”
独孤伽罗高低打量着款款走出去的两名侍女,向杨广问道:“你房里现现在是谁在服侍起居呀?”
当杨丽华拂袖而去之时,杨广也不由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唬得变颜变色,生恐母亲大怒之下,会重责长姐,及至听到母亲催促起饭菜来,他忙承诺一声,站起家,欲亲身出殿看个究竟。
必然是丁三儿暗中搞的鬼!杨广回想起谢讽初进府那天丁三儿各种变态的表示,遂一心认定明天是丁三儿黑了谢讽一回。
“你将来有一天到了晋阳,可不准再任着性子胡来,搞这么一堂可谓豪奢的安排放在殿内,你可记下了?”独孤伽罗抬手指着正殿内崭新的陈列,开口就训戒起杨广来了。(未完待续。)
因第一口吃到嘴里咸中带苦,这回独孤伽罗格外加了份谨慎,接过何柱儿呈上的蟹黄豆腐,先用舌尖挑了一小块,卷入口中品着滋味儿。
谢讽平时为人做事一贯谨慎谨慎,为何恰幸亏如此紧急的当口在主菜里多放了盐?杨广心中顿起迷惑,回身紧盯了主动要求去监厨的李渊一眼。李渊目无神采地垂手站立在一旁,对方才产生的事置若罔闻,从他脸上瞧不出有一丝幸灾乐祸的神采。
“不消了。”独孤伽罗开口禁止道,“我瞧着你府上新来的这个厨子技艺还称得上高超,这道菠棱菜卷子做得就很合我的胃口嘛,想是一时不谨慎,盐放多了些,用不着对他发兵问罪。用完了饭,我另有话要对你说。”边说边伸出筷子夹起一块菠棱菜卷子放入口中,浑若甚么事都没产生过似地咀嚼了起来。
杨广这时才瞧出母亲面有不虞之色,仓猝伸调羹从何柱儿端过来的食鼎中捞起一块来放进嘴里,紧接着一皱眉,吃力地将那块盐放多了的豆腐咽进肚里,起家向独孤伽罗赔罪道:“想是掌厨之人一时不慎,盐放多了些,请母亲恕罪。”随即回身呵叱两名侍女道:“还不从速撤下这道蟹黄豆腐,去问问谢讽,倒底是如何回事?头回奉养母后的饮食,为何如此不消心?”
“娘娘,饮菜已筹办妥贴,请娘娘和王爷用饭。”恰在这时,李渊引着萧萧、瑟瑟两名侍女手捧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进殿来。
幸亏除了那鼎蟹黄豆腐里盐放多了以外,别的饭菜倒还适口,独孤伽罗平素又俭仆惯了,即连放多了盐的蟹黄豆腐也不肯抛弃,勉强又吃了几口,才叮咛将吃剩下的饭菜赐给何柱儿等一干侍从吃净。
独孤伽罗出身于北方鲜卑世家,平时吃惯了烧烤烹制的肉食,明天见谢讽专为她烹制的几样饭菜没有一样是烧烤而成的,且除了时令蔬菜,就是鱼蟹等物,不由得大感别致,由何柱儿服侍着,先夹了筷子菠棱菜卷子放进嘴里,渐渐嚼着,品着滋味儿,但觉暗香适口,非常地合脾胃,遂转怒为喜,浅笑着冲杨广点头称赏,又号召何柱儿添一勺食鼎中的蟹黄豆腐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