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恰是。”杨素对杨广一点就透的机警劲儿甚是称赏,几次点头应道,“公主身份贵重,在皇上、娘娘跟前说话,向有一言九鼎之力,如王爷能请得动公主出面,替您向娘娘讨情,依处道所料,娘娘断无不从之理。只是......”
谁知,天不遂人愿。杨素向东都元孝矩乞假,返回长安后才得知,天子已颁下明诏,组建河北道行台尚书省,册任二皇子晋王杨广为行台尚书令,张威、王韶分任河北道行台尚书左、右仆射,行台各部、曹大小吏员尽皆敕任有人,他杨夙来晚了一步。
固然在鱼赞面前宣泄了一通怨气,可接下来的三四天时候里,杨广却始终欢畅不起来:母后牵挂本身的安危,这一留不知要将本身留在长安,呆到甚么时候?
杨广忙起家降阶相迎,走上前拉住杨素的手,非常亲热地问道:“清河公盖世之豪杰,本日不知为了何事,要来小王府中求见长姐啊?”
三天后,杨广强打起精力,到长安东门外送走了张威、王韶等一众台僚,又终因不舍得将好好的一座铸钱炉交给张衡带往并州,充做公用,杨广临时窜改主张,派出府中的帐房先生钱无量亲身押送铸钱炉,随张衡一同前去并州,以便将来这座铸钱炉还能为本身所用。
杨素心中暗想:此子虽聪明过人,却失之年幼,心中全无城府,遇事过于操切,也罢,谁叫我之前曾欠下了他偌大一份情面,本日干脆把话跟他申明吧,事情成与不成的,任务就不在我了。
何况杨广也想到,母亲并没亲身出面强留下本身,而是教唆河北行台的一干僚属找出各种冠冤堂皇的来由,成心延缓本身出镇的日期,倘若本身冒然入宫去恳求母亲放本身分开长安,母亲身会找出千百个来由来敷衍本身,只怕也难遂了心愿。
杨素眯着双眼,听罢杨广的话,捻须大笑道:“此有何难?王爷身边现就有一名能劝说得娘娘窜改情意之人,王爷为何不去求她?”
他闷闷不乐地返回本身府中,本欲到正殿等待派去监督舒国公刘鲂的张须陀定时向本身禀报新的动静,谁知,方才在萧萧、瑟瑟两名侍女的指导下来到正殿门外,就见有一名扼守府门的千牛军士来报:清河郡公杨素登门求见公主,现就在府门外等待。
杨素仅凭一人之力,深切华州军坊,挥刀力斩尔朱绩,平灭了一场即将策动的大兵变,却于功成以后,被杨坚安排去做了两位朝廷贵戚的长史,心中虽明白这是天子成心在压抑本身,交给了本身两份着力不奉迎的差使,但苦于没法推让,只恰当殿领旨受命,赶往东都上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