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谢大老爷生辰老太君都是派我来送寿礼,本年也不例外。在来之前,三太太就找了人给我带了话,让我进京时先不要张扬,在一个堆栈里等她……”刚说到这里,就有人禀报大夫来了。
“老爷,妾没有!”王氏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谢之礼见了也不知该信谁,转过甚去干脆不看。
谢之礼本来表情不好,底子没心机吃东西,可一见王氏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心又软了。他拍了拍王氏的手,道:“我不饿,你先吃点吧。”
“甚么?”谢之礼被她搞胡涂了,不晓得她说了甚么谎,莫非她真跟那伶人有私交?!
王妈妈已经从方才的冲动中缓了过来,她抿了抿头发,接着说道:“三太太细心问了问老奴当初七蜜斯在静安寺被劫之事,让我将那山贼的样貌特性细心说一说,以后便叮咛我找来王五,让他找人假装七蜜斯的……”那相好两字倒是说不出口了。
大太太看了谢之书一眼,低声让人去了谢安敏的院子。
“我的金饰匣子一向都是爱砚打理,方才我也问过她,前几日的确有人来过,动了我的匣子。”谢安亦说完,冲着爱砚点了点头,表示她将事情说清楚。
谢安亦扶着王氏坐下,便冲着坐在上首的萧啸寒他们福了一礼,说道:“王爷,父亲,方才安亦说了谎。”
谢安亦说完,便看向萧啸寒。萧啸寒没体例,只得跟着她演下去:“本王的确送过簪子给七蜜斯向她赔罪,跟这个很像,却没有刻过字。如何,本王犒赏的东西是私相授受?”
王氏见这一招不起感化,又赶紧到谢安亦跟前,说:“七姐儿,娘常日对你最好,凡是你要的娘都想方设法满足你。哪怕只要一个,也是给你不给八丫头,你要信赖娘啊!”
她赶紧站起家,扶住王氏,悄悄说道:“母亲,您对安亦如何,安亦怎能不知呢!”她面上表示得非常谦虚恭敬,在场的人除了萧啸寒都觉得她这是在表达对王氏的信赖。谢安亦脸上浅笑着,手上却悄悄用劲,王氏胳膊被她捏得生疼,却不好说出来,这能持续扮演慈母的角色。
谢安亦端坐在那边,悄悄地望着她,没说话。这王氏还是有两下子的,她在世人面前一向扮演着慈母的角色,之前谢安亦虽说被谗谄,却也没甚么本色的丧失。现在她的母亲求到她头上如是说,如果她还抓着不放,不免有人说闲话。俗话说的好,养之恩更大于生之恩,谁都能够不信赖王氏,唯独谢安亦不能。
这会便静了下来,因为大师都没有效过晚膳,趁这工夫,丫环们便从速上了糕点。谢安亦本就饿得肚子有些咕咕叫了,瞥见糕点,便拿起大快朵颐起来。吃得正痛快,偶尔一昂首就瞥见萧啸寒正带着笑意地看着她。
“嗯……”王氏的目标达到,便又轻荏弱弱地坐回了坐位。
“这簪子既然不是王爷送的阿谁,如何会戴到你的头上,还刻了字?”谢之书顿时抓住了重点,问道。
谢之书看了看王妈妈额头上的血,挥了挥手,让大夫给她包扎。
谢之礼急得不可,可礼亲王没发话他又不能冒昧,只好耐着性子问:“只是甚么?谁动的?”
“你这个小蹄子,胡说甚么!”一贯轻荏弱弱的王氏俄然叫了起来。
“咳咳”,她咳了两声,赶紧接过爱砚递过的茶水大口喝下,又瞪了萧啸寒一眼,都怪他,差点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