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饰匣子一向都是爱砚打理,方才我也问过她,前几日的确有人来过,动了我的匣子。”谢安亦说完,冲着爱砚点了点头,表示她将事情说清楚。
过了一会,王五被带了上来。谢之书问了几个他与王妈妈相见的细节,他一一作答了。
“每年谢大老爷生辰老太君都是派我来送寿礼,本年也不例外。在来之前,三太太就找了人给我带了话,让我进京时先不要张扬,在一个堆栈里等她……”刚说到这里,就有人禀报大夫来了。
早在方才王妈妈认完人后,萧啸寒就让人将王五带了下去,以是方才王妈妈讲的王五一个字也没闻声。现在二人说的不约而同,那王妈妈的话在世人耳里又可托了几分。
“接着说吧,三太太找你干甚么。”谢之书问道。
“我晓得,我晓得。”谢之礼最爱王氏这副模样,虽在世人面前不能过分,却也还是和顺起来,“你且听那婆子说完,再清算她!”
谢之礼急得不可,可礼亲王没发话他又不能冒昧,只好耐着性子问:“只是甚么?谁动的?”
只见谢安亦缓缓将头上簪子摘下来,递给爱砚,让她递给礼亲王过目。
王妈妈已经从方才的冲动中缓了过来,她抿了抿头发,接着说道:“三太太细心问了问老奴当初七蜜斯在静安寺被劫之事,让我将那山贼的样貌特性细心说一说,以后便叮咛我找来王五,让他找人假装七蜜斯的……”那相好两字倒是说不出口了。
谢之礼一听,连声道:“王爷赏的是恩情,如何能说是私相授受呢。”这下他想奖惩一下谢安亦也没来由了,有再大的本领,他也不敢打礼亲王的脸啊。
这时大夫也已经将王妈妈的伤口措置好,萧啸寒又给了个恩情让她站着回话。
“回主子们的话,常日里女人的金饰匣子是不让外人碰的,只是……”爱砚看着谢之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赶紧站起家,扶住王氏,悄悄说道:“母亲,您对安亦如何,安亦怎能不知呢!”她面上表示得非常谦虚恭敬,在场的人除了萧啸寒都觉得她这是在表达对王氏的信赖。谢安亦脸上浅笑着,手上却悄悄用劲,王氏胳膊被她捏得生疼,却不好说出来,这能持续扮演慈母的角色。
谢之书看了看王妈妈额头上的血,挥了挥手,让大夫给她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