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一个武林中人尽皆知的段倾城就够可骇了,没想到她身边的人一样可骇。
“好吧,又是我多管闲事了......”他轻呼一声,站直了身子走近她,“但是我救了你这么多次,你就真不筹算道个谢?”
“请公子勿要介怀,奴家并无歹意。”
“女人,有甚么想问的便问吧,您这么看着我,不太好吧......”他第一个突破沉寂,难堪的说道。
正在沈玉神思飘忽之际,段倾城已经栽倒下去,他一惊,仓猝伸手揽住,才没让她直接倒在地上。
“我......”她的话尚未说出,身子就俄然向前倾去,眼睛早已看不见任何事物,只能任由认识垂垂沉入暗中。
但分歧于之前的,是他总感觉这个女人的眼神带着一分伤害,就像能轻而易举将人看个通透似的。再这么看下去,就算再厚的脸皮,也怕是顶不住了。
“公子不消拘束,起居方面定会好生安排,还请公子委曲几日。”
“公子且慢。”顾锦瑟上前拦住了来路。
一缕疾风划过树梢,月光下,忽见两抹白影落在了一处石壁下的林间小道上。见前面已经没有追兵追上来,两人这才筹算稍作停歇。
“不知公子是那里人?奴家在这帝都也呆了这些年,却并未在江湖上传闻过公子的名讳呢......”
她上前再施一礼,又道:“公子既然是庄主的朋友,无妨临时小住几日,待庄主醒来,我等也好有个交代......”
“沈公子见笑了,”她福了福身,又问道:“想必公子就是阿谁几次救了庄主的人吧。”
等等!刚才都在想些甚么乱七八糟的......
“本来也不关你的事。”她回了一句,然后闭眼,想试着调息一下内力。
段倾城见他靠了过来,便想着后退,但她还没动脚,一股激烈的眩晕感袭来,顿时淹没了她的神态。面前垂垂变得恍惚,明显只要沈玉一小我,她却瞥见有三四道飘忽的影子在浪荡,“我......”
她话锋刚落,只听几丝纤细的风声划过,便见堂外俄然岀现了一队白衣使者,看模样,是铁了心要禁止他岀去了。
“你?你甚么?”沈玉靠近,见她眼中早已是迷离一片,仿佛连方才的冷酷都在一刹时消逝了,他猎奇的盯着她那张煞白的脸,不明以是。
但这个女人到底想干甚么?他看到顾锦瑟露岀了对劲的笑容,只感觉氛围更显诡异。
“女人另有何事?”他较着愣了愣,不知对方为何拦他。
她可倒好,晕倒就一了百了,那他该如何办?要趁人之危吗?他还没这么无耻......那就干脆把她丢在这荒郊田野,让野兽捡了去当夜宵,但这也不是君子所为吧?
沈玉显得有些不安闲,信赖只如果小我都受不住被别人东瞧西瞧半个时候,何况对方还是个标记的美人。
竟然晕了?他错愕,难怪刚才阿谁模样,他那颗刚才还不太普通的心率俄然规复平和,还带着一分失落和无趣。
“那我能够挑选不留下吗?”他摸干脆的问。
他一起驰驱将人送至天下第一庄时,已经半夜半夜了。还好他们在逃窜的过程中已经离帝都城中不远,不然他就算累断两条臂膀,也不必然能走到这里。
他起家作揖,回礼道:“女人言重了,举手之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