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一个武林中人尽皆知的段倾城就够可骇了,没想到她身边的人一样可骇。
“不知公子是那里人?奴家在这帝都也呆了这些年,却并未在江湖上传闻过公子的名讳呢......”
一缕疾风划过树梢,月光下,忽见两抹白影落在了一处石壁下的林间小道上。见前面已经没有追兵追上来,两人这才筹算稍作停歇。
“你?你甚么?”沈玉靠近,见她眼中早已是迷离一片,仿佛连方才的冷酷都在一刹时消逝了,他猎奇的盯着她那张煞白的脸,不明以是。
“沈公子见笑了,”她福了福身,又问道:“想必公子就是阿谁几次救了庄主的人吧。”
他一起驰驱将人送至天下第一庄时,已经半夜半夜了。还好他们在逃窜的过程中已经离帝都城中不远,不然他就算累断两条臂膀,也不必然能走到这里。
她上前再施一礼,又道:“公子既然是庄主的朋友,无妨临时小住几日,待庄主醒来,我等也好有个交代......”
段倾城见他靠了过来,便想着后退,但她还没动脚,一股激烈的眩晕感袭来,顿时淹没了她的神态。面前垂垂变得恍惚,明显只要沈玉一小我,她却瞥见有三四道飘忽的影子在浪荡,“我......”
沈玉显得有些不安闲,信赖只如果小我都受不住被别人东瞧西瞧半个时候,何况对方还是个标记的美人。
“女人另有何事?”他较着愣了愣,不知对方为何拦他。
顾锦瑟掩嘴笑了,意味不明道:“如此多的偶合,我们庄主与公子的缘分倒是不浅呢......”
公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天下第一庄果然是名不虚传。
顾锦瑟焦心的将昏倒的段倾城安设好,又急着请了何不归前来,没想到庄主走这一趟,旧病未去,又染新毒。
正在沈玉神思飘忽之际,段倾城已经栽倒下去,他一惊,仓猝伸手揽住,才没让她直接倒在地上。
“能够。”顾锦瑟奥秘一笑,“奴家也能够找人请公子留下。”
“请公子勿要介怀,奴家并无歹意。”
沈玉一听,难堪的摆了摆手,“偶合罢了,没甚么的......”
“本来也不关你的事。”她回了一句,然后闭眼,想试着调息一下内力。
但分歧于之前的,是他总感觉这个女人的眼神带着一分伤害,就像能轻而易举将人看个通透似的。再这么看下去,就算再厚的脸皮,也怕是顶不住了。
顾锦瑟先命人在专门在第一堂中奉了茶,把阿谁送庄主返来的超脱男人留了下来。等她忙完了手头的事件,才得空回到堂中。而现在的她,看似略为落拓的在堂中踱步,趁便悄悄打量着坐于堂中的沈玉。
“好吧,又是我多管闲事了......”他轻呼一声,站直了身子走近她,“但是我救了你这么多次,你就真不筹算道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