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光阴正值夏祭,城中在停止一年一度“驱旱魃”的夏祭嘉会,人们戴着各式百般的面具,手捧水罐,扮演神妖怪怪,在大街冷巷载歌载舞,好不热烈。
谁料萧独神采一变,还未等鸨母答话:“皇……叔父,我不要。”
“换好了么,皇叔?”
萧独神采仍不多数雅,别开首看着窗外,放在桌上的手指蜷成拳头,下颌发紧:“我瞧那女子,是因为想到母亲。传闻,她之前,也在这儿当过花魁。”
是逢萧澜之命来找萧独,另有我的。不能让他们找到。
我倾身环住他脖颈,萧独将我双腿托起,站起家来时,我一瞬只觉好似骑上了梦中那只雪狼的背,心猛地一紧,像悬到空中,有种身不由己的忐忑之感,我本能地松开手臂,想下地本身行走,谁料萧独却一把抽了腰带,将我腰身缚紧,又在我双手手腕上缠了一道,才挺直腰背,连续串行动利索得我反应不及。
这般光亮正大,那不该是萧默派来暗害萧独的人,而应是真正的宫廷御卫。
萧独这才起家,屈膝半跪,谨慎解开我双手,眼眸低垂,涓滴没有不敬之色。
情势所迫,我便也只好共同这小子演戏,仰起脖子,收回阵阵女子般的娇喘,此情此景只如在颠鸾倒凤,共赴巫山,可越旒不但不知避讳,反倒一只手伸出去,捏住我一边肩头:“你,给我让开!本公子要瞧瞧这肌肤乌黑的美人儿模样如何。”
我踌躇了一下,接过他的衣衫,揭开几近黏在身上的内衫,萧独背过身去,容我将湿透的衣物尽数脱掉,裹上他的内袍。这小子骨肉初长成,身形已比我壮硕很多,内袍也广大很多,不但袖子长了一截,便连下摆也没过了脚踝,且一上身,我才发明这是件罩在号衣外穿的纱袍,轻浮得几若透明,底子不宜单穿。
“皇叔不肯抱紧我,我只好如此。”萧独侧过脸来,嘴唇冷不丁地擦到我的额头,眼神促狭,“皇叔…..仿佛比前次更轻了些,该当好好补补身子。”
的确,他太有动机杀萧独了。
我摇了点头,感慨:“会咬人的狗不叫,倒真如此。看来你今后需得谨慎些。”
我从不擅安抚人,自只好避其锋芒:“罢了,不要便不要。听听小曲如何?”
萧独背着我一个成年男人,技艺却仍极其健旺,双手上缠了些布料便徒手攀着城墙外的凸起处,只如飞檐走壁般迅猛,几下便翻过了城墙,进入了冕都城内。
“皇叔,获咎。”
我抬眼望去,只见火线的街巷上方花灯满天,两侧酒楼林立,窗栏内倩影绰约,婀娜多姿,各色花瓣纷繁扬扬洒下来,落在潮湿泛亮的青砖石街道上,一名盛装打扮的花魁正坐在鲜花装点的人拉木辇上,缓缓行进,拨弹箜篌轻吟浅唱。
那越旒当即吓得面如土色,险先摔上马去,颤声道:“太,太子殿下。”
闻声身后动静,萧独加快法度,背着我左穿右拐,很快就阔别了城道,我却心知,宫廷御卫若搜不到人,城中的御林军就会有所行动,到时候便不好走了。
萧独这才醒过神来,却仍不肯我解绑,见中间路过一架花车,便走上前去,那上头的两名妓-女当我们是寻花问柳的,搔首弄姿地伸脱手来揽客,萧独跳上车去,顺手赐给她们一颗衣服上的玛瑙纽扣,便将二人一把推了下去,而后放下帘子,这才将我系住我腰身的腰带解开,将我扶抱到车榻上,却不解我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