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笑了一下:“确是希奇,何时献来让朕瞧瞧?”
“皇上,臣,要早退了。”
我哪敢起来, 躬身低头, 怕被他看出身型的差异。
御辇在我身边缓缓停下,华盖的暗影覆盖下来:“平身。”
以后,萧独又自行分开了。
“铮”一声,我心弦随之一颤,七上八下。不知如何,这小子是愈发轻易扰乱我心境,我乃至担忧有天会在他面前丢盔弃甲。我心知他是遍寻我不着,又耍起脾气来,萧独这性子,是要经常哄的。
固然,我才与李修商讨过将来如何撤除他,我二人扳谈隐蔽谨慎,他虽不会晓得,我却不免心虚。我直起家子,没站稳,额头撞到他健壮的胸膛,似撞上一堵安稳的墙,一阵胸闷气窒,险先晕倒。
我故作轻松地一哂:“不错。孤久被囚禁,好不轻易才脱身,便想四周逛逛。转到乐坊这儿,瞥见这琴,甚是喜好,就抱来了。”
我还想擅自出去,找萧煜传讯给七弟,但到了门口,便拦了归去,饶是我好说歹说,也不给放行,说是因我身子不适,太子叮咛下来,让太傅不必去上课,在东宫好好涵养。发话的太子司卫长还是我当年亲身拔擢的御卫长,现在却替他看大门,可气得我够呛。
“甚么样的琴我那儿没有?皇叔开个口,不见得了。”
“甚好。有这会报时的鸟儿,连更钟也省了。”萧澜赞叹,“这几日,你初任太子太傅,可有甚么困难?太子可勤奋好学?”
他这模样,搅得我心神不宁的,想问《天枢》的事,也咽回了喉头,一起上都忐忑。他天然没送我去太医馆,只在那儿停了一停便走了,也没与我同去寒渊庭,绕了一大圈,将我送回了东宫。
“天然没有,太子待臣恭敬客气。”
我心中一紧,哪知如何答复,只得拧着喉咙,信口胡说:“因为……臣有一只奇鸟,想献予陛下。”
“回皇上, 修琴。”
我不知萧独是何意,坐立不安,熬到早晨。与同居东宫中几位太子来宾用过晚膳,刚回房中,太子家令便来传我去见萧独。
“《天枢》乃精美兵法,儿臣是想,在父皇北巡之前,将《天枢》献给父皇,以是焦急找太傅会商,信赖明早便能有服从。”
我一听,心中是各式不肯,怎能让萧澜带走《天枢》?难道令他的兵马如虎添翼?我已打算好命白延之与七弟集结兵力联手对于他,他若应用《天枢》中的兵法,该当如何?
“我还想皇叔去了那里,本来是去乐坊了,为取这琴?”
“皇叔你说我环球无双,独一无二。”萧独低下头,声音猝然在耳根响起,“皇叔,你说的都是实话,没有骗我罢?”
我额上冒汗,但君王之命不成违,我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御辇。与萧澜天涯相对,实在令我颇感不安,但大要仍不动声色。
我惴惴不安,恐怕哪句露了马脚。忽听火线传来车马之声,我忙抬眼望去,只见是四匹高头骏马拉的车舆,华盖羽幡一应俱全,与御辇相像,只是没有那么宽广,是太子的座驾。
作者有话要说: Sorry!估计弊端,没有更到画像的情节,下一章!不过这章你们大抵发觉到了狼崽子......
我摸了摸脸上的蜜蜡, 只怕出了汗,掉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