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剥得一丝-不挂,扶到水中,两个侍女才分开。
“我还想皇叔去了那里,本来是去乐坊了,为取这琴?”
“你不是已迁进了东宫?如何,太子怠慢你了?”
“皇叔你说我环球无双,独一无二。”萧独低下头,声音猝然在耳根响起,“皇叔,你说的都是实话,没有骗我罢?”
我缰着身子:“天然记得。”
“拜见父皇。”
萧独似笑非笑,伸手抚上怀里的琴,颀长手指一拨弦。
“我儿竟有如此悟性?”萧澜大悦,将《天枢》接过,翻看起来。
我情义脉脉的,萧独却不语,眼底暗潮澎湃,像酝酿着一场风暴。
他一掀轿帘,坐上车舆,双手放于膝上,审判也似。
“皇上,臣,要早退了。”
说罢,我便躬身施礼,向后退去。
“昨夜,受了些风寒。”
萧澜合上《天枢》,递回给他。
“可……报时,臣想,皇上北巡途中,或许用得上。”
他没事来这儿做甚么?
“回皇上, 修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