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关皇叔一辈子,顶多一段光阴。待大局定下,我就会将皇叔放出来,并将皇位双手奉上,退居幕后。”萧独起家,将帷帐缓缓拉上,只余一缝,“皇叔,你听清楚,我娶的是你。江山为聘……龙袍就是你的嫁衣。你休想……不认。”
萧独将我手系紧了些:“既来之,则安之,皇叔既然来了,彻夜就宿在这儿罢。”
我恍然大悟,不免震惊——
心猛地一紧,如雄师压境,他这清楚就是在威胁我!
“我方才细心考虑了一番,”他一字一句的,声音嘶哑降落,“父皇还未离宫,变数太多,为保皇叔安然,临时请皇叔留在这儿。”
罪过感随称心节节爬升,我倒是一句叱骂也憋不出口。
好个狼崽子……真是磨利了虎伥!
我愈发感觉不对,萧独莫不是晓得了?
情急之下,我干脆咬破舌尖,咳出些血来,头一歪,装晕。我赌这狼崽子不会趁人之危,不然方才他就不会停下。可萧独却伏在我身上未动,抚了抚我手腕处的缎带,却又紧紧缠上一圈。
我展开眼,见萧独起家披好寑衣,翻开遮天蔽日的红帐,侧头看了我一眼:“皇叔,这榻是我们结婚的榻,你还认得罢?”
我追悔莫及——萧翎啊,萧翎,你真是失策!
他又笑了一声,端起一盏烛灯扑灭。
我心下一慌, 强作平静:“快将孤放开, 你又要玩甚么花腔?”
我屏住呼吸,张嘴还是一声喘,忙咳嗽两声以作粉饰:“怎会……不信?不过担忧你万一不成,给翡炎….哈….留条后路罢了。”我敛着语速,声音仍颤,异化着喘气,断断续续的,只让我本身又怒又臊:竟给这本身一手养出来的狼崽子逼到这般境地!
“你起开!”我怒喝,嗓子都变了调,“孤如何行事,还要颠末你答应?你真觉得本身成了太子,便能够威胁孤了?”
“我哪敢。皇叔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感激皇叔还来不及。”萧独语气倒是诚心,“感激”二字,扣得尤重,在我听来却像讽刺。他那里像在感激我,的确像在惩戒我,以往耍起脾气也未像本日如许。
“哦?这么说,皇叔到底是不信我?”他身子一沉,与我枪戟交叉。只是似有若无地摩擦一下,便令我一个激灵,如被刺中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