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叹:“好,甚好。独,意为环球无双,万千凡人中独你一人超凡脱俗,出类拔萃。萧独,名字决定命数,你必定将是皇子中最超卓的那一个。”
“皇、皇叔……为何待我如此好?”
我定了定神,扶着萧独站稳身子,漫不经心的笑:“明日就是封后大典,皇上如何于百忙当中抽出身来拜访孤?也不派人提早通传一声,孤也好筹办筹办。”
我便容他宿在幽思庭睡了一夜,直到次日,擅离职守的老宦找过来将他带走。
萧独点了点头,神采多云放晴,到底是个孩子,心性纯真,三言两语便能将他哄住。我心下暗嘲,抬手揉了揉他的头,举起玉勺一边浇水,一边替他理顺虬结的乱发,我身份高贵,从未为人做过这般的事,萧独也天然未被人如此服侍过,何况服侍他的人还是本身的皇叔,僵着身子,脸红脖子粗,受宠若惊。
我勾起唇角:“那从本日起,你便记着孤说的话,今后莫要白费这个好名字。”
可我当时不知。
“你早些归去罢,莫等入夜了饿着。”我不留他下来用晚膳,急着赶他走,实在是早晨还要召我藏身于伶人伶人间的暗卫过来议事。明日就是宫中停止封后大典的日子,萧澜分不开神,我能够操纵这个机遇做点事。可我站起家来,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炫,站也站不稳,许是聚精会神了一下午,体力不支了。
这小狼崽子,还真信。我促狭的眯起眼,揉了揉他一头不肯顺服于簪子的乱发。几月以来,这已经成了我的一种风俗,萧独也并不恶感,任我如何摸头捏脸,呼来喝去,都像只顺服的小犬。可厥后我才晓得,本来萧独生着一身反骨,他把狼的底储藏得太好了,好得连我看着他长大成人,都没有及时发觉。
萧澜忙于政务与立后大事,得空顾他的皇子们,众皇子又架空萧独,唯有我这个皇叔能容下这匹无处安身的小独狼。自那一日起,萧独便常常往我这里跑,并且跑得越来越勤。一个夏季畴昔,我们叔侄俩便真的愈发靠近起来。
萧独沉默不语,未接我的话,但想必从小被人萧瑟的小狼崽子已对我这个皇叔感激涕零了。他眼圈微红,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一只手看,我会到他是在看萧澜留下的指痕,那指痕上另有一个扳指的印记。我收回击,他却不知避讳的诘问:“我本日在对岸,瞥见了父王来皇叔这里,是父王……欺负皇叔了么?”
我将小狼崽子领至寝居内的温泉。泉池四周暖和如春,水雾袅袅,他止不住的打喷嚏,显是着了凉,我伸开手臂,任宦侍为我宽衣解带,先行下了池子,浸入温热的泉水中,小狼崽子却站在池边,不知所措地绞动手指,望着水中的我。
我有气有力地点了点头,却瞥见他手里攥着的巾帕非常眼熟,不由微愕。
我想起他被众皇子架空的景象,心想,还真是个顶合适他的名字。
“天然不是。”我只觉这无忌的话语非常好笑,不急于现在就教唆他们父子,起家命报酬我披上衣袍,出了浴室,便在寝室里卧下,却不知萧独在池中磨磨蹭蹭,足足泡了几个时候,竟晕了畴昔,幸亏宦侍们发明得及时,将他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