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是有备而来,还好我反应及时。
正在商谈之际, 便听亲王家令俄然来报,说是太子登门拜访。
我悄悄惊奇于萧煜竟将话说得如此赤-裸。
我紧随萧煜身侧,给他一个劲的使眼色,萧煜发觉甚么,抬手命身后推轮椅的家仆停下。见我微微颌首,他便心领神会,将萧独引向了另一边的林苑,我才稍稍松了口气。
萧独笑得玩味:“皇兄他日来东宫坐坐?我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煜亲王这是在威胁本王?”萧独笑了,黑暗中,他的声音是我未曾听过的冷戾,“若煜亲王不轻举妄动,本王也不会打动行事。煜亲王既知我是太子,父皇不在,我就为君,你为臣。是臣,就得有个臣子的模样,不要以下犯上,更不要动甚么不该有的动机。”
我舔净他唇角排泄的血,还觉不敷,他口里血味甚浓,诱得我掰开他唇齿,将舌往里探去,勾到他舌尖,悄悄咬破。鲜血入喉,竟似美酒穿肠,我一时有些含混了,浑身炎热不堪,伏到萧单身上,竟只想脱下衣物,与他共赴**,连门被推开也浑然不觉。
“若臣,执意要争呢?东西,臣倒不清楚,此人么,却非池中之物,留不住的。”
“那我们拭目以待?”萧独直起家来,“皇兄,好自为之。”
萧独执了筷子,却不去夹菜,“不是甚么大事,我昨晚传闻皇兄要在府上修建神庙,请了李修来监工,心下猎奇,想来看上一看。”
萧煜哂道:“太子谬赞,如何样的宝地,都比不上东宫呀。”
“实不相瞒,本王是来寻一小我,和一件物事的。”我一惊,抬目睹萧独弯下腰,扶住萧煜的轮椅靠背,“皇兄晓得在那里么?”
进了林苑,萧独便四下张望起来,像在寻觅甚么。
萧煜也笑了,满满的挖苦:“臣……服从。太子彻夜上门,不会就是为了对臣说这个罢?还是当真为了臣在府中修建神庙而来?”
“太子倒是重情重义。”
“明人不说暗话,臣,晓得太子对臣抱恨在心,但现在皇上北巡,内奸虎视眈眈,太子身兼监国大任,臣则负司徒之职,有监督帮手之重责,又与太子殿下分掌御林军,太子即便想除臣而后快,也要三思而后行,万莫打动行事,要以大局为重。”
我悄悄好笑,瞟到他唇角还在渗血,喉头一紧。
我不放心,待太医分开,又走近,亲身替他把了评脉。
“不必。”萧独却坐着不动,反倒朝我瞥来,我给他看得一阵发毛,见他指了指我,“你,过来给我擦擦。”
“太子可真把臣搞胡涂了。这是臣的府邸,臣如何不晓得,来了甚么人,又多了甚么物件?”
萧煜却不动:“七叔可否躲避一下?我有话想与太子说。其别人也都退下。”
不过,在萧煜府上,他想要拿到尚方宝剑,没那么轻易。
白厉才走,我就见萧独随萧煜出来,一行人穿过走廊,往那筹办修建神庙的林苑方向去。萧煜和七弟都不知我在这亲王府上藏了甚么,不知迟延时候,我恐他们比白厉早到,便只好也一并跟去。
送行的鼓乐之声垂垂远去, 萧澜终究分开了冕京。
萧独笑了一笑,垂眸盯着桌上的菜肴,面色却不善。
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他推出门外,萧煜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