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魂不守舍的:“该早朝了,你先退下。千万记得,别叫人瞥见你从寝宫出去,不然传开了,对朕与你都不好。”
寝宫里非常喧闹,只要萧独沉沉的呼吸声缭绕在耳畔,令我没法安眠。都说伴君如伴虎,我算是体味到了这是甚么滋味,这么一只饥肠辘辘的大尾巴狼睡在我身边,我能睡着才出了鬼。
我翻过身去:“你筹算让乌顿何时离境?再这么打下去,会引得北境大乱,你既已得偿所愿,朕也跑不了,你还不让乌顿退兵?”
“皇叔冰雪聪明,天下第一。”
“若我亲身前去,定能够将他劝降,再诱杀之。”
我听他这语气,绝非仅仅因为萧澜对我的觊觎:“此话怎讲?”
我有点难以开口,还是硬着头皮道:“朕,朕就是想要了。你啰嗦甚么!你不想,朕就睡了。”
我有力转动,任他帮我洗濯起伤处来。他行动有些笨拙,却谨慎得很,还垂眸细心瞧着,似想要一窥究竟,我耻辱欲死,扬手欲赏他耳光,却见他双颊皆有我留下的掌印,便一把将他双眼捂住。
“今后,我可得好好学一学,如何服侍皇叔才是。”
我双手沾满鲜血,并非善类,可这会胸口堵得发慌。
“来人,备好热水,皇上要沐浴。”
“皇叔是体贴我?”
“皇叔,我把你,逼到如此境地,你恨不恨我?”
“乌顿奇袭你父皇,但是你授意的?”
可我对萧独,如避虎狼,定然是不喜好的,何必镇静?
我一愣,没想到他与乌顿并非是一伙,稍一揣摩,问:“你但是有体例对于他?”
“皇叔别乱动……你我裸-裎相对,总归轻易擦枪走火,”他贴着我耳根低语, “我头一回尝到长处,怕会节制不住本身。”
撒娇样的口气。
“朕本身措置。”我忍痛爬起家来,扯过浴巾胡乱擦干身子,披上寑衣,支着颤抖的双腿朝卧房走去,一头倒在榻上。
我不答。恨他?
“朕问你一事,你需照实相告。”
萧独纹丝不动:“新婚之夜,皇叔就忍心赶我走啊?”
他自封摄政王,又要亲征,岂不是恰好借此将重兵都把握在手里?万一他有贰心,那魑军出境,岂不是如入本身家门?
我理了理思路,半晌才挤出几字:“你…..现在还思念母亲么?”
我没有否定:“你说不说?”
我伸手向后探去,一起往下,萧独呼吸骤沉:“想要了?”
我当如何是好?
我内心猛地一跳。
“臣,服从。”
我不信萧独,也不敢信他。他智勇双全,心机又深,血缘又非同普通,太伤害。哪怕他现在喜好我,也只是一时的,我与他如许的干系,不但违背伦理,还掺杂着权力,更别提,我还…...有事瞒着他,毕竟不会悠长,指不定他何时便会变心。
闻声脚步声邻近榻边,我掀起被毯蒙了头,将本身裹得如蝉蛹,便觉他像头未吃饱的兽爬上榻来,在我身周转悠,左嗅嗅,右挠挠,想往被毯里钻。我给这小子烦得不可,几欲生机,又恐惹得他人性大发,本身亏损。幸亏他似觉我的戍守无懈可击,便也作罢,人却未走,反倒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把我紧紧搂住了。
他翻身将我放到身下,在我颈间厮磨。我捏住他下巴:“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