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萧独抵着我耳根,“东风一度,意犹未尽。”
我恍然大悟,本来他之前做的事,是一箭双雕——他既想借萧澜北巡之霸术权,又早有灭魑国叛将乌顿之心。可他灭乌顿,是为了哪方?是为了保护冕国的安宁,还是魑国的庄严?
我听他这语气,绝非仅仅因为萧澜对我的觊觎:“此话怎讲?”
他曲解了。他觉得是相思蛊起了感化。
要知自古以来,便是皇后宠妃也不能在龙榻上过夜,他倒胆小包天,一个摄政王就敢睡在我身边,即使揽了大权也不能如此大胆!
被毯里不通风,我被他抱得浑身冒汗:“你松开些!”
“皇叔,我把你,逼到如此境地,你恨不恨我?”
“皇叔是体贴我?”
可我对萧独,如避虎狼,定然是不喜好的,何必镇静?
“我生母因曾沦落风尘,在我年幼时,就被他逐出王府,与我被迫分离,又回到青楼,我思念母亲,他却不肯让她见我一面,来一次便赶一次,想摈除甚么脏东西似的。我早慧,这些事都记得清,父皇大略是觉得我早就忘了。他容我留下来,活着,不为其他,只是因我命硬,生时杀破狼星现,算命师说我能替他挡凶避灾,可做他的第二条命,成为他的柏奚。他从没有拿我当过儿子。”
我沉默未语,他倒是内心清楚本身过分,明知故犯。
“萧独?”
我翻过身去:“你筹算让乌顿何时离境?再这么打下去,会引得北境大乱,你既已得偿所愿,朕也跑不了,你还不让乌顿退兵?”
心只如被一只手擭住,气味微乱。
而我的身子,仿佛没有甚么非常的反应。
“皇叔别乱动……你我裸-裎相对,总归轻易擦枪走火,”他贴着我耳根低语, “我头一回尝到长处,怕会节制不住本身。”
“无耻!”我忍无可忍,将他嘴也捂住,萧独却将我身子托高了些,放上池台,我忙松开双手,将伤处掩住,“萧独!你给我住嘴!”
我有力转动,任他帮我洗濯起伤处来。他行动有些笨拙,却谨慎得很,还垂眸细心瞧着,似想要一窥究竟,我耻辱欲死,扬手欲赏他耳光,却见他双颊皆有我留下的掌印,便一把将他双眼捂住。
我痛斥出声:“萧独!你有完没完!”
宫人们皆惶然退下,萧独抱我下了水,却还不罢休, 我摆脱不开他的力量,更透水瞧见他下方还是剑拔弩张, 不由浑身生硬。
“我若说不是,皇叔怕也不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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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难以开口,还是硬着头皮道:“朕,朕就是想要了。你啰嗦甚么!你不想,朕就睡了。”
我头都大了,裹着被毯一挣,一头翻滚到榻下,摔得头晕目炫,身子立马被连人带被的捞回了榻上,萧独却趁机挤了出去,把我抱了个健壮,他身子烫,我立时给他热得寑衣都湿透了。
萧独僵了一僵,将我搂得更紧,乐得在榻上打滚,我先是不明以是,继而反应过来——
我双手沾满鲜血,并非善类,可这会胸口堵得发慌。
我不信萧独,也不敢信他。他智勇双全,心机又深,血缘又非同普通,太伤害。哪怕他现在喜好我,也只是一时的,我与他如许的干系,不但违背伦理,还掺杂着权力,更别提,我还…...有事瞒着他,毕竟不会悠长,指不定他何时便会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