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吃紧赶来,问我诊断,只道我并无大碍, 是染了风寒,又劳累过分,才致发热,需静养几天。萧独立即命太医开了药方,叮咛人去煎煮。待太医走后,他便扶我坐起,端了药来喂我。我哪另有力量张嘴,气若游丝,抬来抬眼皮,见他似面有愧色:“是我昨夜……太没节制,忘了顾着皇叔身子,今后,会和顺些。”
“你若今后…..再敢来御书房混闹,朕定治你的罪。”我衰弱地斥责他,萧独舀起一勺药汁吹了吹,把勺子递到我唇边,笑了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丝锐痛惊醒,睁眼便见一只尖如鹰喙的金指甲悬在我眼球上方,指甲戴在一只女人的手上。虞太姬俯视着我,猩红的嘴唇扬着,在暗淡的光芒下诡异非常。
声音尖尖细细的,像寺人。
“敬爱?朕才不成爱,”我嘴巴都不听使唤,“朕是帝王,是孤家寡人,你竟然敢说朕敬爱,胆小包天,掌,掌嘴。”
抬脚的几个宫人俱身中利箭,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此中一个提着□□的走上前来,指着我的脑袋:“请皇高低轿。”
我不知萧独如果晓得这类种本相,会变成甚么样。
我恍忽间认识到这是甚么,晓得萧独在旁, 不敢吐, 硬生生的咽将归去,又觉那血冲到鼻腔,一股脑淌了下来。
远远的,瞥见一抹灰白的影子在林间剥离出来。我满怀期盼的望着它,那庞大俊美的雪狼却一动不动,冷酷地盯着我。
我高喊着,在一阵心悸中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