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的几个宫人俱身中利箭,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此中一个提着□□的走上前来,指着我的脑袋:“请皇高低轿。”
远远的,瞥见一抹灰白的影子在林间剥离出来。我满怀期盼的望着它,那庞大俊美的雪狼却一动不动,冷酷地盯着我。
昏黄烛火里,他容颜也是恍惚的,让我看不太清,一时像在做梦,迷含混糊的,手腕被颀长骨感的手指抓住,抚触到他的脸,他捉着我的手,一点点描着他介乎少年与男人之间英挺的表面,仿佛我是个瞽者,他要如许将本身年青而固执的模样刻进我的心底。
窗外朝霞如血,我起家来,腰臀酸痛不已,但精力好了很多。我唤来白异,问他我连着两日没上朝,朝中事物是谁在打理,公然是萧独。我想起那封密奏,草草洗漱过,便去找翡炎。
“是感觉朕都雅?朕是会老的。”我头晕,想到甚么就脱口而出。
他捏了捏我的下巴:“皇叔,你现在这模样,好敬爱。”
我惊骇他这少年情窦初开的爱恋,一旦颠覆,会变成人间至毒。
行往神庙的路上,我正昏昏欲睡,忽听“倏”地一声,一支利箭擦耳而过,钉在我头侧。我不敢动,翻开帘子,但见宫道墙上跳下几个幽灵般的人影,将我的肩舆团团围住——是刺客!
“臣,服从。”
“是,我贪色,”他发笑,把我放平在榻上,“皇叔如此美人,我就算不好色也好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