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们过来。我见那索箭尖端穿透堤壁,便紧紧卡住, 数十人围着又撬又凿,亦纹丝不动, 晓得要么舍弃堤壁,要么容这些蛮人杀过来,正踌躇之际, 但见一蓝衣人骑马行来,恰是越渊的二公子越夜,当初白辰保举了他,我又惜才,便将他留在朝中,委任了兵部侍郎一职,三年来他都尽忠职守,深得我心,此次出征,便命他担负行军司马,为我出运营策。
当他站在我的面前时,我才明白为何他会令人闻风丧胆。
我举起鹰眼看去,见那人手持一柄圆月弯刀,刀法入迷入化,与白厉高深美好的飞雪剑法不相高低,乃至略逊一筹。
越夜行至我跟前,举臂揖拜,双目炯炯:“皇上,臣有一良策,眼下环境告急,来不及细说,请皇上容臣立即行动!”
它是想活吃了我。
我情不自禁地想着,面具虽可怖,这个乌绝王应生得不差。
乌绝沉默未答,一肘将他猛地顶开,又伸手将我从地上一把拎起,扔到狼背之上绑好,一夹狼腹,径直带着我冲向索桥。索桥摇摇摆晃,我头朝下,有力的双脚在空中闲逛,头晕目炫,等达到对岸时,已几欲吐了出来,干呕不止。
乌绝一刀砍去楼沧的头,收刀入鞘,抓起他无头的尸首便扔给身后的狼群,顷刻楼沧便被撕扯成数片,分食殆尽。
为振士气,我掷臂高呼: “杀!决不成容蛮人踏入我冕国要地!杀敌一百者,赏黄金百两,杀敌一千者,封官加爵!”
他抓了我却不持续打击,申明晓得再往要地深切另有难处,想挟持我,逼我承诺甚么前提,容他们能完整兼并冕国。
我话音未落,身下白象扬起长鼻,嘶鸣一声,俄然横冲直撞起来。火线马队猝不及防,或被撞得摔飞出去,或被碾在巨足之下,一时候军阵大乱,血肉飞溅。
他低喝一声,四周一静,下一刻,我便被扔上战车,放在他足下的兽皮地毯上,如同那匹狼,他在车榻上大马金刀地坐定,便一扯缰绳,调转车头,朝他来的方向行去。
“是!”
我喘了几口气,渐渐缓过神来,抓住乌绝的腿想坐起家。
他是想我掳去魑国,这比直接将我杀了更有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