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群闻声而动,四散奔逃,目睹那通体浑金的麒麟鹿往密林间奔去,我飞身上马,落稳在地,双腿仍有些发颤。但我晓得,我的膝骨早已病愈,不过还是不大风俗奔驰罢了。
我扶住她双肩:“是贵妃辛苦了,不必如此。”
说罢,便将我一把抱起,钻进了中间的帐篷内。被一人一狼扑在身上时,我绝望的心想,明日怕是又不能早朝了。
甫一睁眼,竟真的在半空当中,我附身在了一只鸟上!
我点了点头,有点迫不及待。
我指了指那被舔得如落汤鸡似的鹰,懒得说话。
“麟儿?”
萧独瞧着我,嘴角噙笑:“好玩吗?”
见他伸手来抓我,我展翅蹦开,啄了一下他的手背。
“皇上, 辅国公来了!”
“明天罚你,站着做。”他一手操着我的腰,一手去解甲。
越柔眼圈泛红,睫羽轻颤,跄踉两步,朝我身上倒来。
我头皮发麻,心知他醋坛子定是翻了,忙命白异来接把手。
把萧麟从他怀中捞过来,我起家下轿,越柔朝我行了个礼:“臣妾拜见陛下。”
他挑眉一笑,成足在胸――与其别人分歧,他向来不让我,次次压我一筹,害我常常只能在棋艺上挽回点颜面。
说罢,便跪将下去。
“大庭广众的, 你重视一点,好歹也是辅国公!”我低声提示, 萧独却不肯罢休,抱着我上了銮轿,将帘子放了下来。好闻的麝香味异化着血腥味沁入鼻底, 萧独咬了咬我的耳根, 下巴上的胡茬扎得我一阵发痒:“这些光阴,可有想我?”
他低下头来,覆住我双唇,咬破舌尖,将一口血渡入我口里,按在我太阳穴处的手指稍稍用力,我顿觉头晕目炫,身子一轻,似正飘出体壳,升向高空,好像遨游于天涯。
“好独儿,我晓得,你神通泛博。”我坐到他腿上,亲了一下他的脸,抬高声音,“若你教会我,我就……”
“谁说的,清楚是我先射中了它!”
――是了,我未曾立后,他可不是正宫么?
“混账小子……你非得让我背上个昏君的骂名。”我勾住他脖子嗔斥,心中却满足难言,在他顺着颈间吻下时,不自禁地收回一声颤栗的感喟,“独儿,去,去榻上。”
铁甲铿然落地,暴露他精干的身躯,一眼掠去,我便欲-火难抑,低头往他颈间吻去,我半月未曾见他,亦是如狼似虎,萧独踉跄着跪了下去,我干脆将他一把按倒,骑坐在上,捏住他下巴,哈腰轻笑:“为人之臣,就该有个当臣的模样。”
“殿下,狼狼明天没跟臣一起来!”萧独不知所措地僵坐着,我强忍笑意,自打一年前某日萧独带了雪狼进宫,正巧遇见萧麟在我寝宫中,为与我独处,便遣狼陪萧麟耍了一回,这小崽子就黏上了它,老缠着萧独要骑狼,把他烦得不可。
“本来就是朕赢了!”我不满地锤他一拳,“还要你个小辈让朕不成?”
狼那器物比他本人还大,虽未全然出去,便已让我第二天都下不了地,再来一次,我明日还上不上朝了?
放眼望去,火线山坡之上,一群麋鹿正在吃草,此中一只鹿角犹若浑金,我与萧独放缓马速,双双从背上取下弓弦,悄悄靠近。这三年我与萧独经常出来游猎,他教了我很多蛮族的骑射技能,使我的技艺比少时更加骁健,这会儿我不由摩拳擦掌:“独儿,不如我们来比比,谁先猎到那麒麟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