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帘缝中看去,公然便见一曼妙的身影缓缓行来,我有些难堪,扫了一眼萧独,幸亏这銮轿宽广,不至于让我的贵妃一眼便瞧见了他。萧独神采不大好,坐着没动。
我整了整衣衫,但听一阵琐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软糯团子猝不及防地扑到了我怀里,大呼:“父皇,父皇!”
我点了点头,有点迫不及待。
“也是,我人在这儿,还怕满足不了你?”
放眼望去,火线山坡之上,一群麋鹿正在吃草,此中一只鹿角犹若浑金,我与萧独放缓马速,双双从背上取下弓弦,悄悄靠近。这三年我与萧独经常出来游猎,他教了我很多蛮族的骑射技能,使我的技艺比少时更加骁健,这会儿我不由摩拳擦掌:“独儿,不如我们来比比,谁先猎到那麒麟鹿?”
我捧起他软乎乎的小脸,他便傻笑了起来。麟儿便是我那五姐与七弟所生,我只好把这不为世人所容的孩子给了脾气贤淑的越氏蜜斯扶养,并封她为贵妃,待她荣宠至极。
萧独瞧着我,嘴角噙笑:“好玩吗?”
我不及让宫人来扶,只好伸出双臂把她和麟儿一并抱住,便听身后“唰啦”地一声,是萧独从轿中猛地站了起来。
“皇上, 辅国公来了!”
“麟儿,下去。”我吃力把黏在身上的小孩儿抱起,他一眼瞥见了萧独,当动手舞足蹈起来,“哇!堂哥!堂哥!”
他挑眉一笑,成足在胸――与其别人分歧,他向来不让我,次次压我一筹,害我常常只能在棋艺上挽回点颜面。
我晓得那是因为萧澜。萧独如何恨他,他到底是他的生父,如果两不相见,倒也还好,现在真的死了,那里会不为所动?
萧独呼吸一凝,雪狼呼啦一下抬开端。他那里抵当得了这般引诱,已然躁动起来,有些踌躇地将双手覆到我太阳穴处。
越柔眼圈泛红,睫羽轻颤,跄踉两步,朝我身上倒来。
“竟有如此奇异?我还觉得它做你的耳目……”我笑了一下,“这驭兽之术,甚么时候能教教我?啧,我倒想听听某些对我阳奉阴违的人,背后都在策画些甚么。”
“嗯。”萧独在我的胸膛上蹭了蹭,像真的撒起娇来,一双手却不循分的行动起来,又是扯我的腰带,又是掀我的衣摆。
萧独亦是狼吞虎咽,几下便处理掉小半截鹿身,剩下的留给了雪狼,被它风卷残云地便啃得只剩下骨头架子。
“输了的人……”
甫一睁眼,竟真的在半空当中,我附身在了一只鸟上!
“如何样,要不要再来一次?”
见他伸手来抓我,我展翅蹦开,啄了一下他的手背。
“明天罚你,站着做。”他一手操着我的腰,一手去解甲。
“我这些光阴,都快想死你了!”
萧独点点头,狼跟着点了点头。他摸了摸它的头,道:“我说过,它体内投止着我的一魄,会感我所感,知我所知,反之亦然,我若饿了,却没发吃东西,便能够让它替我进食。”
萧独把我扶起,吹了声口哨,但听一声狼嗥,一大团白影蹿进林间,一口叼起了那麒麟鹿,朝我们骑来的马儿奔去。看着那雪狼背影,我便想起他出征期间以狼身与我行房之事,耳根热意漫到脸上,萧独却似看破我想甚么,暗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