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一下前面的还是不好放上来,你们晓得去哪找哈
我点了点头,复而又点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怕与他比武,会输。
实在我晓得,一个武者,如有此种心机,便已未战先败了。
我被动机吓了一跳,有些发急。
乌沙大笑:“不杀。你舍得杀我,我却舍不得杀你。”
我欣然若失,喃喃道:“那天然是,纵横四海,浪迹天涯。若得遇一人,既为敌手,又是知己,相知相惜,称心人生。”
“疆场之上,只要胜负,没有胜负。”弯刀抵住我的咽喉。
“白厉,你是不是喜好我?”
心愿?保护之人?
“好久不见啊白厉。”乌沙贴着我耳畔轻笑。
是我渎职,我之无能!
天子微微一哂:“你可遇见了那人?”
“王,别将他喂狼,我要他。”
我仓猝护住心脉,握剑的手被擒住,又被扼住了咽喉。
我凝睇着灯火,面前晃过一抹健旺身影,耳畔似响起刀剑订交之声与那恣肆的大笑, 一时有些怔忡, 脑海中一股脑涌出很多回想, 尽是与那人相处的光阴。初度, 与他比武, 只觉如遇克星, 亦师亦敌;第二次, 在孟府中受困之时被他救下, 更赠以伤药;第三次,在宫殿穹顶上把酒言欢,比武参议……
见我醒来,他勾唇一笑,屈膝压住我双腿:“别动。”
乌沙笑而未语,将我押向那被魑军占据的堡垒,昂首便见天子已然落入重围,受制于那乌绝王,我如遭雷劈,五内俱焚。
“白厉。”
“你可有甚么心愿, 可有想要保护之人?”
我不假思考, 脱口而出:“臣愿保护陛下……”
“朕是在问你所想, 白厉。不是问你的职责。”他如此问道,笑了一下, 语气有些挖苦。
震愕之时,我忽听乌沙笑道,满尽是胜者的对劲。
他双眼一眯,一对蓝眸寒光潋滟:“你还真想杀我?”
竟在给我上药。
乌沙饶有兴味的核阅着我,目光炯炯:“不然,你为甚么会输给我?白厉,你技艺并不逊于我,只是你乱了心智。”
我不安闲地挣扎了一下,便觉四肢乏力。
天子翻开榻前的帘子, 灯光摇摆, 衬出他形销骨立的影,惨白而肥胖的面庞, 像个缠绵病榻的濒死之人。
乌沙“嗯”了一声:“仿佛叫羊胎衣。在你们那儿……”
我当下愣住,那里想到他会俄然问这个,一时哑口无言。
我突然一惊,浑身紧绷:“你说甚么?”
我躺着不动,瞟了瞟四周,余光扫见一道寒光。
“那你还不杀我?”
成为暗卫之时,我便已受戒,摒弃七情六欲,把稳无邪念。
“为何?”我听不得这含混不明的言辞,诘责他道。
我被他一惊一乍搅得心神不宁,全然失了平静:“何事?”
我咬牙嘶吼:“你放开,我要与你,再战一场!”
“别吃力了,要制住你如许的妙手,当然得用上点药。”
“胡说!”
我怒问:“你给我下了甚么?!”
醒来之时,我已置身于一个帐篷以内。
暗卫是死士,输了便是令仆人受辱,只能以死赔罪。
输得很完整。
棉团覆上来,伤口袭来丝丝凉意,他上药上得很慢,手指不时触到我的皮肤,引来纤细的痒感,我僵住身子,垂眸看去。我衣衫琐细,身材近乎赤-裸,显得他帮我上药的手的存在格外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