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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权手臂麻了,匕首脱手,掉在了地上,他大呼:“松、松――”
四个地痞面面相觑,都没上前,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戎黎那双眼,略微混了点道行的人应当就看得出来,那是双见惯了血雨腥风的眼。
“够了。”
疼啊。
骨头脆响,断了。
“你――”
徐檀兮把事情的委曲娓娓道来,重点是最后一句:“戎黎先生是为了救我才伤了人。”
徐檀兮踮起脚,把伞举高些,她外套都湿了,声音有微微颤意:“你踹那么用力,腿不疼吗?”
戎黎左脚后退,身材右倾,躲开刀尖的同时,捏住了杜权握着匕首的胳膊,一点花里胡哨的行动都没有。
刀尖的白光一闪而过,戎黎用力钉下去。
顾总:这是剧透哦。
戎黎扯着卫衣的领子,擦脸上的雨水:“怕了?”
戎黎凉嗖嗖地瞥他:“你把关关接畴昔带两天。”
戎黎置若罔闻。
徐檀兮叫人:“李婶――”
戎黎耐烦不好。
今晚杜权磕了点药,上头了。
他没打伞,提着个光芒很亮的手电筒,走在雨雾里,也没说话,正看着杜权的手,那只还摁在徐檀兮肩上的手。
声音从前面传来。
戎黎坐在中间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从进警局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开口,事不关己似的。
晚了,收不停止了。
别的几个街头地痞见势不对,有些犯怂:“权哥,这不好吧。”
戎黎一脚踹在杜权的腿肚子上,杜权整小我重重趴下,他还是没停手,朝着杜权的腹部狠狠地踢。
杜权被俄然打过来的光晃了眼睛,他抬起手,挡了挡,眯着眼看巷子深处:“收快递的?”
怕了就离他远一点。
“戎、戎黎。”
给她做笔录的是位女刑警:“能说详细点吗?”
早晨九点半,县警局。
杜权拔出匕首,扑向戎黎。
他没等人把匕首从鞘里拔出来,一脚踹在杜权胸口,行动又快又狠,几近同时,他抓住了徐檀兮的手腕,往身后一带。
戎黎语气淡淡:“滚吧。”
药瓶掉在地上。
收快递的,戎黎。
程及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到的,他还带了状师过来,一见到人,就先调侃:“如何回事儿啊你?”
是,她的手在颤栗。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持续往死里踢。
徐檀兮不想与他周旋,直接特长机报警。
这一刀如果中了命门,那可就是九位数的代价。
戎黎:一个已经堕入天国的人,对这个天下最后的美意是临死前不抓住任何人的手。
戎黎语速不紧不慢:“竹峦戎村,戎黎,自首。”
徐檀兮在做笔录:“他轻浮我。”
惨叫声惊了雨夜,杜权的弟兄们全数都傻了,只感觉毛骨悚然,没有一人敢往前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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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黎盯着她,看了好久后,从她伞里走了出去,寻了个石阶,坐着等差人。他在想,这女人是脑筋蠢还是胆量大?还没看出来?他是伤害品,得阔别。
女刑警转头瞥了一眼。
戎黎曲起手肘,对准杜权右手腕往上三寸的那块骨头,用力撞上去。
徐檀兮:戎黎,我是从天国来的。
只要戎黎不慌不忙,眼睫一垂,遮住了瞳孔里的阴翳,他把匕首扔了,拨了个电话,腔调与平常无二,淡淡然的,好似刚才那浑身戾气的不是他:“程及,有个任务,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