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九点半,县警局。
杜权已经送去病院了。
狗叫个没完没了。
女刑警转头瞥了一眼。
疼啊。
四个地痞面面相觑,都没上前,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戎黎那双眼,略微混了点道行的人应当就看得出来,那是双见惯了血雨腥风的眼。
这一刀如果中了命门,那可就是九位数的代价。
戎黎曲起手肘,对准杜权右手腕往上三寸的那块骨头,用力撞上去。
声音从前面传来。
徐檀兮踮起脚,把伞举高些,她外套都湿了,声音有微微颤意:“你踹那么用力,腿不疼吗?”
徐檀兮在做笔录:“他轻浮我。”
“戎、戎黎。”
是,她的手在颤栗。
***
“啊啊啊啊啊!”
收快递的,戎黎。
徐檀兮下认识地站出来,用身材挡住戎黎,可来不及了,巷子两边的人家已经闻声出来,亲眼目睹了这一幕血腥。
戎黎扯着卫衣的领子,擦脸上的雨水:“怕了?”
只要戎黎不慌不忙,眼睫一垂,遮住了瞳孔里的阴翳,他把匕首扔了,拨了个电话,腔调与平常无二,淡淡然的,好似刚才那浑身戾气的不是他:“程及,有个任务,接不接?”
戎黎挂掉电话,去把伞捡起来,抓着徐檀兮的手握住伞柄:“你的手在颤栗。”
徐檀兮叫人:“李婶――”
程及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到的,他还带了状师过来,一见到人,就先调侃:“如何回事儿啊你?”
程及笑:“我这不是猎奇嘛,你戎六爷竟然也会在暗沟里翻船,真是希奇了。”他手支在桌子上,抬高声音,“是头一回吧,把本身玩出去?”
杜权手臂麻了,匕首脱手,掉在了地上,他大呼:“松、松――”
戎黎语气淡淡:“滚吧。”
电话那头问:“你是谁?人在哪儿?报甚么案?”
程及表示:“只要钱给到位。”
徐檀兮往桌上放了一个瓶子:“这是杜权的,劳烦你们拿去验一验,我思疑他嗑了药。”
统统狗就温馨了。
戎黎置若罔闻。
杜权一行四人,兼并整条路:“让开也行,先跟我说说,阿谁收快递的住哪。”他双手揣兜,嚼着口香糖,“我明天不搞事,就踩个点罢了。”
戎黎把地上的伞捡起来,连同他的手电筒,一起递给徐檀兮:“帮我拿着。”
戎黎简明扼要:“明天返来。”说完他挂掉,又拨了一个电话,“报案。”
戎黎凉嗖嗖地瞥他:“你把关关接畴昔带两天。”
怕了就离他远一点。
杜权的叫声越来越大。
徐檀兮用袖子擦掉手电筒上的雨水:“先生谨慎。”
杜权拔出匕首,扑向戎黎。
杜权被俄然打过来的光晃了眼睛,他抬起手,挡了挡,眯着眼看巷子深处:“收快递的?”
戎黎耐烦不好。
徐檀兮不想与他周旋,直接特长机报警。
惨叫声在夜里回荡,杜权痛得满地打滚,唯独左手动不了,掌心被钉在了石板相接的裂缝里。
杜权瞠目结舌:“不、不要!”他浑身泥垢,狼狈不堪地今后爬,“求――”
他没打伞,提着个光芒很亮的手电筒,走在雨雾里,也没说话,正看着杜权的手,那只还摁在徐檀兮肩上的手。
戎黎一脚踹在杜权的腿肚子上,杜权整小我重重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