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让她走得没那么孤傲。”
总不能……先替兄长“宠”着吧?
即便梦里的生离死别,将不复存在。
面对久别相逢的表兄,她内心千言万语,想倾诉霍家被贬谪后的各种,但一张嘴,满是血。
亭外候着一众仆侍,而亭内那身量纤细的小少年,漂亮端倪与她八分类似,外加两分豪气,恰是她的孪生兄长宋显琛。
“抱愧,我……来晚了!”
她未及细想,拔下银簪子,猛力刺在其手背伤疤上!
宋鸣珂亲眼目睹缝菊死死拖住反对的追兵,被对方连砍数刀……她泪眼婆娑,抬手拉住跟前的小宫女,暖的,不是鬼。
只因……十一岁的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前去定远侯霍家,插手老夫人寿宴,被孪生兄长讽刺“大红大绿、花里胡哨”。
另一名宫女手执铜壶,猎奇靠近。圆面庞圆眼睛,不是缝菊又是谁?
“那么凶干吗!”另一女子小声嘟囔。
乍然见到一清秀的瓜子脸,宋鸣珂欣喜若狂――和亲步队到达边疆,贴身宫女剪兰假扮她留在驿馆,好让她脱身……事发后,本觉得保不住这丫头……
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一魁伟黑影,如鬼如魅,蒙着半张脸, 双眼如鹰隼锋利, 似毒蛇阴冷, 森然端量她。
宋鸣珂觉此人眼底杀气极重, 那里像保护?更像是个杀手!
宋鸣珂泪如泉涌,恨不得疾冲畴昔,抱住他恸哭一场。
宋鸣珂抬眼望向崖顶,有一矗立身影,正与黑衣男人持剑相斗,招招冒死。
五年后,宋鸣珂从母亲族亲李太医口中得知,兄长死时喉咙肿胀,腹内无水,血液含毒,应是被悄无声气下了毒,诱至偏僻角落,推入湖中,毒性攻心而亡。
莫非……此为窜改运气的机遇?
即使她辩白不清是梦或真死过一回,却徒生果断信心――统统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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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暗中与喧闹中,飘来两名男人的对话。
“不――”
她不忍多看一眼这万里国土,直往山崖方向一跃。
男人紧盯她的目光由冷转热,迸溅欲望:“圣上曾言,若长公主公开违背皇命,可当场正法!但没说,死前不无能点别的……”
宋鸣珂想说,早一时,晚一时,已无济于事,人生早在七年前便定结局。
宋鸣珂心底如塞外寒秋般一片冰冷――二皇兄公然不放过她!
……
“晏晏!撑住!”
“臭娘们!”男人被扎,顿时血流如注,狠心松了手。
宋鸣珂尽力展开双目,却捕获不到一丝亮光,仿佛人间万物皆失了形色。
“哥哥呢?”宋鸣珂一掀锦衾,下榻穿鞋,忽觉头晕目炫。
“太子殿下小逛花圃,说是等您醒后一同回宫……”
“感谢你……在她活着时,保护过她。”
最令她惭愧的是,祖辈辛苦打下的江山,日趋衰颓,生灵涂炭。
万一兄长病愈前,这帮臣子给她塞一堆嫔妃,该如何是好?
“整整七年!……终究、终究见到你了!”
晏晏?多久没人唤过她的奶名了?谁?是性子爽快的大表哥?是温文尔雅的二表哥?
但是,兄长手拿汤勺,石桌上安排着一盅药膳!
黑衣男人亮出一枚铜质令牌, 鱼形龟纹, 倒是皇宫暗卫令。
估计不到半柱香,她先磕假山、醒后撞倒屏风、再把本身撂在地上的“英勇三连碰”将传遍全部定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