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不堪回顾。
安王见状劝道:“陛下年方十一,眼下诸事庞大,宜应励精图治。霍侯爷,我们过两年再操这个心吧!”
假定诺玛族也按上辈子的轨迹,在先帝离世后四年南侵,留给宋鸣珂筹办的时候未几。
宋鸣珂扬起描粗的眉毛,悄悄目视跪地不起的宿世仇敌。
而晋王宋显章母妃早逝,幼时不慎摔折腿骨,乃至行走一瘸一拐,脾气外向,只能当个闲散宗亲。
最让人震惊的是,她调用的官员大多出身普通,本不起眼,却结壮肯干,为政廉洁。
倘若他再有异动,她定然饶不了这家伙!
他青筋暴起,双目圆睁,大声疾呼,嗓音沙哑。
宋鸣珂经历了一些事,已不如最后那般惊骇,恰好狠狠报上世之仇。
除夕夜,“熙明长公主”和太后谢氏只参与了宴前祭奠,没赴家宴,便早早回宫安息。
“朕现在没这表情。”
众臣领命辞职,她让安王和定远侯留步,以就教国法学制,体味边疆各族景况。
紧接着,宗亲中有位老王叔提出,是时候议定皇先人选。待新君守孝期满,便可迎娶,以早日开枝散叶,繁衍凤子龙孙,接绍卷烟。
退朝时,宋鸣珂脑筋乱糟糟塞满宿世恩仇,闪动不定的眸光,既哀思,亦有熊熊肝火。
她曾跪在他跟前,浑身颤抖,敢怒不敢言,何曾想过能有朝一日颠而倒之?
“哦?定王自行领罚,犯的是何罪?”宋鸣珂容色喜怒难辨。
宋鸣珂本想让表姨父带两位表兄入宫小聚,被这事一闹,半点兴趣也提不起来。
恍忽间,朝臣低议声中,模糊提到饶相。
宋鸣珂怒意腾涌,莫非她尚在稚龄,众臣便可随便指责或激将?
万一兄长病愈前,这帮臣子给她塞一堆嫔妃,该如何是好?
霍浩倡只好作罢,改口谈起年节事件。
众臣赶紧叨教:“陛下请说。”
众臣微愣,安王率先回应:“陛下所言极是!此事由户部、兵部、工部共同合作,变改正仓和太仓,款项流向明细务必核清。”
若李太医被连累,兄长的毒何时能解?换了别的太医,新君为女子之事,怎瞒得住?
聊了半个时候,霍浩倡成心偶然扯到“立后”话题,建议她择选柔嘉成性、贞静持躬的世家女子,并隐晦的谈及几位大臣。
“表姨父,此事今后再说吧!”宋鸣珂换了暗里称呼。
他所荐之人出自望族,德才兼备,背后有庞大的干系网,可宋鸣珂岂能将宋显扬宿世的嫔妃归入兄长的后宫?
只要宋鸣珂晓得,她见了这帮人的名字,想起上一世的他们均为后起之秀,干脆提早试炼。
宋显扬上辈子权力无边,坏也坏得无边无边;此生狡计不成,诸多受限,这“请罪”之举,不过想麻痹她!
随便以“妄议”的罪名,一笔带过?想得美啊!
宋鸣珂内心是回绝的。
外人只看到他们兄友弟恭的假象,殊不知宋显扬明面上待弟妹客气,实则自恃母妃得宠,兼之年长成熟,漂亮不凡,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宋鸣珂身为嫡姐,重活一世,她以另一角度察看二人,顾恤之情顿生。
“诸卿对豁免税粮、安抚公众、大赦刑狱的计划皆已详禀,但始终未曾谈及款项的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