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锐承离座:“倒是陛下,好久未活动筋骨了!”
宋鸣珂看了霍锐承一眼,再目视幼弟稚气犹存的大眼睛,含笑道:“你得问他本人啊!”
这家伙……宿世没现身?
他边说边从袖内摸出一精美漆盒,呈给一侧的余桐。
“供陛下这几日服用的糖丸,一日三次,需以半碗开水浸泡。”
“二表哥的意义是……由着他滞留在京?”宋鸣珂微惊。
元礼虽作女子打扮,但无内疚之感,教人感觉,他本就如此。
她常日对外人谨言慎行,唯独两位表哥面前,忍不住抱怨两句。
“这可不像陛下的风格!”霍锐承咧嘴一笑,步子不移。
他轻咳一声,摆手表示对方平身,细细端量,眼底微露赞叹。
元礼还是苍色官服,面庞沉寂,行动妥当,抵至亭外,下跪施礼。
宋显琛点了点头,再无此前对mm的体贴,转而打量她身边的脸生宫女。
霍睿言挽袖替她添满盏中茶,似是随口一问:“长公主克日身材好些了吗?”
可惜,元礼再幼年英才,医术再出类拔萃,也难及李太医一二。兄长的毒短期难除,没准她要在龙椅上坐上半载乃至一年以上。
翻来覆去细阅,未能提取元礼的相干信息。
幸亏,攘外有表姨父定远侯,安内有叔父安王,宫里有老内侍刘盛帮手……狡计多端的宋显扬,怕也翻不起浪。
二来,元礼生得都雅,比那些皱巴巴的老头子养眼多了。
或许,在她心目中,能分享小奥妙的人,可以是余桐、元礼等,却不包含自幼熟悉的他。
顷刻间,俊颜如烧,惭愧怯赧得要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