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有志气!”宋鸣珂赞道,“定能一举夺魁!”
宋鸣珂脸颊绯色未散,小嘴微撅,丢下元礼,快步走向霍睿言:“今儿雨天,二表哥怎俄然来了?”
当朝武学招生每三年一次,各地官员可保送一名门生免试,其他人等除技艺和体力考核外,还要考“策”或兵法。
雨后阳光和顺洒在她澄彻的明眸上,形貌了眉眼中的娇软与对劲,眼尾如泛桃花色,笑时东风镇静,挠民气扉。
宿世的放肆猖獗,仿佛只存在梦中。
此言一出,世人哗然,宋显扬欣然领命。
她一时欢畅,命人连同壁上一张精制雕弓,马上送去定远侯府,赐赉霍家两位表兄。
兄长听了一阵,开初另有兴趣,听着听着,目光怅惘,几次走神。
“微臣只是担忧陛下,因羞怯而不肯开口。”
元礼淡笑续道:“这两年男人特性愈发明显,且追捕风声渐不成闻,才敢以男人脸孔,进入太医局学习。”
“微臣从五族出逃至中原,期间有六年以煎药婢女身份,在李太医府中学医。”
约莫过了半个时候,元礼请见。
“只因陛下,远比设想中夷易近人;而微臣,很能了解陛下与长公主的不易。”
马车以内,活泼小女娃假装成老成慎重的小少年,沉稳少年则打扮成娇美小娘子,四目迥然相对,各自尬笑。
宋鸣珂目瞪口呆。
元礼评脉后,从随身木匣中挑了几味药材,叮嘱纫竹,烧饭时插手宋显琛的炊事中。
当时雨歇,她在屋内闷久了,干脆让元礼陪她涣散步。
重来一世,有关霍锐承和霍睿言的印象,在相处中得以重修。
“……”
他哭笑不得,又略感忐忑――莫非……借机入宫见她一面,做得太较着?如何才气不着陈迹?
她赏了晋王两套古籍手抄本,送宁王一把嵌宝匕首,却给宋显扬捎去几册清心寡欲的佛家论著。
毕竟,护送他们上山的卫队并不晓得内幕,倘若可巧被闻声,大为不妙!
以兄长之能,考上后将直送枢密院试用,担负武职,而后长留在京。
宋鸣珂汗颜,莫非此人有异装癖?
兄长养病,母亲常去作伴,她不能在表兄面前泄漏实在身份,因此对晓得内幕的元礼,徒生倚重感。
“为何要对朕坦诚?”
他一肚子气无处宣泄,还得假装戴德戴德,出口满是冠冕堂皇之词。
宋鸣珂记得李太医曾说,宋显琛躁郁甚重,是以常服宁神埋头之药,或多或少令他提不努力儿。
宋鸣珂自后殿行出,透过如落玉般滴答不断的雨帘,了望雨中鹄立的身影。
翌日下朝,殿外细雨未停,内侍们行动仓猝,以伞护送朝臣前去殿外楼阁安息。
“没有的事!”她斩钉截铁,反而透出无形心虚。
宋鸣珂如释重负:“大表哥呢?”
但是,宋鸣珂补了句:“既留京尽孝,该放下俗务。”
元礼会心,跟从她身后,提裙钻入马车。
“归正……这、这个不准提!”宋鸣珂恼羞成怒,吃紧瞪他。
见她带笑行近,他忙压抑心内涌动的酸涩,抢上前施礼:“受陛下赐宝,特来谢恩。”
可他好好一个男儿,何故非要冒充婢女?还演得如此之像?为遁藏杀身之祸?
宋鸣珂知他话中含义,不由得涨红了脸:“没……朕如有不当之处,自会奉告元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