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鸣珂不觉得然,余下半碗直接递给霍睿言:“二表哥若喜好,宫里另有两罐,皆为元医官亲制,他日送到定远侯府。”
肩头瘦且窄,宽松外袍粉饰下的纤腰不盈一握,比设想中还要轻软。
宋鸣珂想出言安抚,欲说还休,一时无话。
醒后,他倍感尴尬,蹑手蹑脚跑到浴室,偷偷摸摸洗了个冷水澡。
他笑容浅淡,谛视白纸墨字的眼神……温和而渗着宠嬖,仿似抖擞出她未曾见过的光彩。
“当然。”宋鸣珂对元礼略微点头。
因而……咬牙切齿,狠狠把龙椅上的她拽入怀内,死死抱住不放。
他这二表哥独一的软肋就是她,顿时被哄得心花怒放,一有闲情便给她刻,数月下来,已积累了一大堆。
总之,非论哪种眼神,都都雅极了。
是日渺渺风烟,烟雨如织,乱民气境。
霍睿言留意他行动纯熟,泡开后,朵朵红梅盛放,认出是宋鸣珂常喝的蜜渍梅汤,深觉狐惑。
霍睿言无法,弯下腰,谨慎翼翼伸出两臂,将她横抱至怀内。
双眼闭合,睫羽轻垂。
“元医官当至心灵手巧,多才多艺。”
“心有所属?”宋鸣珂觑向恼羞成怒的二表哥,语气尽是玩味。
怀中人秀眉无认识颦蹙,粉唇微张,如初绽花瓣,近在天涯,实在是可贵的美色。
他呆然入迷,舍不得唤醒她,只想静下心来,趁无旁人在场,好好珍惜仅属于他的夸姣时候。
翌日阴雨绵绵,打猎被迫提早。
当他不时抬眸朝她浅笑,某种近似于宠溺的亮光,被他决计藏起,透露的只是平常且尊敬的驯良。
搭在一旁的小手则光亮白净如玉,嫩得可掐出水来。
温香软玉,如那不成言说的梦。
面前的小少女,以豆蔻之龄而居庙堂之高,绯袍挂体,金玉悬腰,脸上抹了一层粉末,显得皮肤偏暗淡。
目睹她下首跪坐着一苍色身影,他笑容呆滞:“陛下龙体不佳?”
余桐正要叮咛下人多备小碗,霍睿言故作随便:“何必费事?陛下若不弃,留一口给我尝尝便可。”
梅花暗香与甜美渗入沉默,使得满室芳冽多了几分奥妙。
“陛下莫要听我哥胡说八道!他信口雌黄,拿我寻高兴罢了。”
“霍二公子见笑,鄙人爱梅,源于舍妹的偏好罢了。”
再看她和霍睿言前后喝过的白瓷碗边上,独一一道蜜汤陈迹,顷刻双颊生霞,宽裕垂眸,连连摆手让余桐收碗。
宋鸣珂不爱练字也不擅丹青,却独爱汇集各种好玩的小物件。
此人不但来得过早,还特地备下饮食,神采也不复昔日磊落……莫非,糕点或梅花蜜有题目?
霍睿言迟迟未分开,只因认定元礼本日非常古怪。
宋鸣珂靠在短榻一端,手撑下颌,似笑非笑地看着霍睿言尽力忍笑、当真形貌,更加感觉,逗弄二表哥是件极其过瘾的事。
褪去故作严肃的神态后,愈发婉约美好。
她犹在梦境,水润小脸紧靠他坚固肩膊,如一团柔棉。
霍睿言恭敬不如从命,只觉海藻胶做的糕体入口清冷,绵柔细致,杏花甘中带苦,口感新奇。
霍睿言知她对元礼非常正视,舌尖上的甜味逐步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