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忘了饶蔓如!那是上辈子宋显扬的皇后!
他青筋暴起,双目圆睁,大声疾呼,嗓音沙哑。
大表哥豪放直言,不拘末节,在少年郎中极具号令力;而二表哥才情敏捷,心机周到,大伙儿对他亦极其尊崇。
“现在,上至达官权贵,下至贩夫走狗,均主动参与,叨教定王殿下,可愿解囊,买几件玩物犒赏下人?”
扣问后,得知新一批义卖物质已送至霍家名下的铺子,惹来追捧与疯抢。
马背上的紫袍少年长眉英挺,眸含桃花,恰是定王宋显扬。
人们不甘逞强,你推我攘。宋鸣珂被撞,安身不稳,几乎扑倒。
众臣领命辞职,她让安王和定远侯留步,以就教国法学制,体味边疆各族景况。
路上,她被各色吃食吸引,买了蒸糕、糯米团子、芝麻酥捧在手上,边走边吃,忽而火线门路水泄不通,群情澎湃。
霍浩倡似是怕她没搞清状况:“陛下犯不着害臊,这些均是万里挑一的贤德贵女,不管家世和才貌,都是一等一的好……特别是饶相之女……”
相较之下,作客府上的太子得此动静,如被抽了魂。
宋显扬神采一变,小天子没理睬他的赔罪,还催他离京!
“傻丫头!不是染了风寒吗?何故在雪里傻站着?”天子沧桑病容尽是肉痛之色,转而呵叱随行宫女,“怎生服侍的!为何不给公主撑伞?”
宋鸣珂经历了一些事,已不如最后那般惊骇,恰好狠狠报上世之仇。
两派大要上激辩计划好坏,实则争的是任用人选。
倘若他再有异动,她定然饶不了这家伙!
天子接到钦天监奏报,但环境没她说的严峻,按往年常例,拨了些赋税。
戌时,大雪方停,天子由内侍搀着,颤颤巍巍步出延和殿。
外人只看到他们兄友弟恭的假象,殊不知宋显扬明面上待弟妹客气,实则自恃母妃得宠,兼之年长成熟,漂亮不凡,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最让人震惊的是,她调用的官员大多出身普通,本不起眼,却结壮肯干,为政廉洁。
不但宋鸣珂瞠目,宋显扬也愣了极短一刹时,才飞扑至生母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兄弟二人安闲接管,在他们心中,保家卫国乃任务,霍家的儿郎不能一辈子在京中养尊处优。
轻描淡写一句话,教宋显扬无所适从,他起家离席,跪倒在地:“臣深感惶恐,望陛下惩罚!”
她至心但愿,非论是她还是哥哥,总有一日羽翼饱满,能随心遴选合意之人结婚,不必屈就于权势与财力。
期间,宋显琛以长公主身份,低调回宫。
余人连连称是。
旧事不堪回顾。
“……您也犯不着把他们百口北调啊!太子哥哥跟霍家两位公子自幼结伴,干系密切,您一下子把他的好火伴调到千里以外,他该多难过啊!”
宋鸣珂暗自光荣,幼年时的娇纵之名,竟可助兄长袒护本相。
…………
上辈子他们本无威胁,却连受宋显扬架空,早早撵至遥远地区就蕃。
宋鸣珂见他们一时无话,又道:“朕以为,除予以赈授予赈贷、停止大型祈禳以外,更需求‘以工代赈’,雇佣本地哀鸿参与重修与兴建,处理劳力需求,同时按捺流民,减少动乱。”
“殿……”霍睿言刚张口,猝不及防被她亲手喂了个糯米团子,顿时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