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辈子,她毫不成像之前那样,大事小事都处理不了。
宋鸣珂问起父兄病情,李太医如有难言之隐,安抚道:“公主且放心,太子殿下力量规复,保持表情镇静,自会有好转。”
宋显琛哭笑不得,可他躲在房内无所事事,思虑鼎新之道,或许能减缓病中忧?。
“先前,他所提观点头头是道,我还道他那榆木脑袋开窍了!谁知半盏茶不到,自曝其短!”宋显扬语带不屑。
他淡淡一笑,没接。
紧接着,宗亲中有位老王叔提出,是时候议定皇先人选。待新君守孝期满,便可迎娶,以早日开枝散叶,繁衍凤子龙孙,接绍卷烟。
因霜雪初降,余桐叮咛部属返回东宫备冬衣,交代返来时,等候的内侍不知所终,而雕栏之侧,宋鸣珂形单影只,对雪拭泪。
他避重就轻,绕过天子的病情。
宋显琛表示她抽开盒盖,内里整整齐齐排满了各色花形酥心糖,颗颗精美。
宋鸣珂怒意腾涌,莫非她尚在稚龄,众臣便可随便指责或激将?
乐平郡王随之干笑数声:“太子尚幼,不免多虑,只是这般夸大,倒教人不测啊!”
天之宠儿,高高在上,莫名蒙受波折,却不得鼓吹,只能奥妙调查,实在仇恨难当。
她沉吟未语,另有一御史出列:“望陛下明察!切莫偏私!”
“我给你揽了件差事。”宋鸣珂故作轻松,提起御前所言,将策论任务抛给他。
恍忽间,朝臣低议声中,模糊提到饶相。
天子一惊,由她搀扶出殿,目睹素雪初覆,再观她神情悲切,不由得啼笑皆非:“傻孩子,这才第一场雪,值得你大惊小怪?”
看来,她不但要假扮成男人,还得装嫩!
昭云宫内,灯影层叠,太子宋显琛静坐床沿,如入定普通,直到mm掀帘,才幽幽抬目。
天子面色和缓, 宋鸣珂趁机提了“明黜陟、抑幸运”的主张。
玄月下旬,竟已飞雪连天?
饶相……绕相令媛!宋鸣珂起了鸡皮疙瘩!
竟然忘了饶蔓如!那是上辈子宋显扬的皇后!
“退下。”她心浮气躁,淡声发话。
乐平郡王惊呼:“二殿下小点声!宫城以内说此等大逆不道之词,胆量也忒大了!”
宋显扬大略没料一贯平淡的“太子”俄然让天子另眼相看,斯须震惊后,顺圣心夸奖两句。
半柱香后,李太医领着药童前来复诊,见太子因公主到来而伸展愁眉,大大鼓励了一番。
策论?这下头大了!她可不会!不过……有太子哥哥撑着,不虚!
“有甚么说不得的?公主比他晚出世一个时候,传闻八字火土旺,厚土载德,印星在两端,临危有解,罹难呈祥,极贵之象。可惜啊,晏晏充其量就是个摆着都雅的小丫头,不学无术,刁钻率性,成得了甚么气候?”
悠远而惨烈的影象随寒潮猛地撞得她心慌意乱,这年夏季,将有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灾!
“哥哥,”宋鸣珂眼睛红肿,小脸冻得生硬,无甚笑意,“今儿好些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