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顺愣了愣，而后发笑起来，“武夫又如何？佛门大贤曾说过‘众生划一’，我儒门至圣先师也有说过‘有教无类’。更何况，武夫入朝则为兵家，兵家莫非就不习兵法，不习礼节，不学做人事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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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离山颠实在已经不远。
破庙表里温差极大，让这一起走来，早已汗如雨下的墨客，仿佛就像喝了一碗冰镇梅子汤一样利落。
目标，也恰是那座栖凤山。
鹿南客闻言发笑，道：“倒也能说会道，可惜有胆无谋！”
在鹿南客于庙外林间捡着枯柴时，山下，又一个背着药篓的少年开端登山。
“受人一激，便前来此等凶地犯险，但是智者所为？”
神台之上的那座神像，脑袋已不知去了那边，只能看到脑袋之下的身材，那是一副女性的躯体雕像。
凤阳城乃是东湖国离大禹帝国比来的小城。
看到青年游侠那副俊朗不凡的英姿，墨客便微微松了口气。
一条石阶，如灰线蜿蜒于这青山密林中，两边青草及膝，顶上枝繁叶茂掩蔽成荫，耳畔虫鸣鸟叫不断，鼻端花草暗香传荡。
顾顺听到这话，便不乐意了，直言道：“鹿兄此言何意？你我此前素不了解，你安知我有胆无谋？我等儒门学子，不说上马提刀能安邦，上马提笔可治国。可也习过兵法，看过兵法……”
才进破庙，墨客便舒畅的呼了口气，有种透心凉的感受。
只见面前一座破庙，破庙并不大，两三丈周遭。
另一边，则是密林，连着破庙前面的山岳。
墨客看着这座破庙，看着破庙中那半截神像，微微轻叹，而后背着书笈走进破庙。
在那少年开端登山时，秦越和林在行，也朝这个方向掠来，离那座栖凤山，已不到百里之距。
青年游侠看了眼墨客，拱了拱手，道：“鄙人鹿南客。”
在他们身后十数里，方寸正在树梢上腾踊。
“自是探听过的。”顾顺微微一笑，指着庙门外，道：“我曾向城中一些白叟探听过，传闻这座大山形如凤鸟敛翼降落之态，双翼似敛非敛，似张非张，是以被人称之为栖凤山。”
那半截神像身着泥塑的霓裳羽衣，仿佛裙带飘飞，身形更是凹凸有致，只是上面充满了裂缝，仿佛悄悄一碰就会完整碎掉。
青年一副江湖游侠的劲装打扮，剑眉星目，威武不凡。
顾顺也不觉得意，道：“鄙人虽是这东湖国人，但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凤阳城，正筹办南下大禹游学。鹿兄可曾听闻大禹帝国的观澜书院？那但是我们儒家七十二位古贤所建七十二座最陈腐的书院之一。”
庙内枯草满地，桌椅散落倒地，挂满蛛网。
东湖国，是一个在大禹与大曌的夹缝间，挣扎求存的小国，地处大禹帝国东北方，大曌帝国东南边，人丁只要不到千万。
墨客走出破庙，朝那青年搭手作揖，道：“鄙人顾顺，敢问兄台高姓大名？但是来此凭吊前人？又或赏春观景而来？”
“鹿兄不是东湖国人吧？！”墨客又问。
墨客哈哈一笑，持续拾阶而上，一边点头晃脑起来，“山高林密景幽幽，虫吟鸟叫情切切。如此清幽之地，竟然说有猛鬼出没，的确一派胡言，大煞风景！合该我赚那百两钱银啊！”
少年粗布短衣，手持砍柴刀，足蹬草鞋，皮肤乌黑，虽浑身大汗淋漓，可脚步倒是缓慢，一看就是长年在山中行走的贫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