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幅奇丑,才高八斗。
羞愤之下,钟馗撞向殿阶,身亡。
三言两语,忆过往昔,白无常再牵涉话头,让开一步,现出黑无常的身影,对钟馗言明:“方才与钟大人以武论交的,就是我地府第八代的黑君无常。”
终究松了一口气,不负此番辛苦。
话如泼街之水,出口难回,白无常只能察颜观色,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为掩北冥雪山的奥妙,地府的人竟然曾经发誓保护?
“只要有死人的处所,我都去过。”
说清了秘密,再次怨声谩骂:“你个永久不死的钟吃鬼儿,活活坑苦了我!”
那声音唱落了歌谣,紧接着一声痛骂:“钟吃鬼儿,你敢说破我们兄弟的誓词,还要不要脸?”
灵魂无形如水,能够凭借万物,但地府的人被地府的人的灵魂凭借,这还是头一遭。
他清楚是在说风凉话!
问过后,朗声长笑,出语戏弄:“现在的景象,第一,你们不能锁我地府了,第二,钟馗肯不肯说,那是他的事。小滑头,别再狡赖了,我没有违半点商定。”
他的乱发髯毛里,钻着黑君无常,一招未出,已把他折腾的气喘如牛。
注:
看钟馗那副狼狈相,白无常紧紧跟随,嘴中碎碎:“钟大人,要不,把胡子刮了,头发剃了,看他再如何耍奸?”
漂亮的状元郎,在手触剑身时,又变幻回蛮荒的巨人,一部钢须飘然。
临阵对敌,哪有闲暇清算头面?
“既然没死,就出来相见。”
再听谢必安,钟馗难掩悲苦,嘴中有词:“莫非他已不顾曾经立下的誓词?”
挺起胸膛,望月萧索,白无常端倪腐败,定颜一笑,再问钟馗:“钟大人,等我与黑君去北冥雪山寻访了故交后,由我作东,三人共饮,不知钟大人肯不肯赏我这个脸?”
吵嘴无常君与斩鬼钟馗在此,竟然能藏身于无形,此人究竟是谁?
“他的遗言?是他的遗言?”
这声音亲口承认,公然是谢必安。
还敢说不惦记茶摊小妹?
没听到钟馗的回言,白无常大声祝贺:“但愿前辈与钟大人能找到分离灵魂的机密,他日老友相逢时,这顿酒,我请了。”
古树参天,托住了吵嘴君的身影。
斜眉再看黑君,仍然无声冷傲,喜笑问他:“小爷,你去过蒙古吗?”
细心辩闻这声音,钟馗俄然端倪大喜,仰天长啸:“白鬼鬼儿,是你!你没死!”
怕他再次脱手,局面又要胶葛不休,白无常挡在两人中间,急句相问:“早闻听钟大人昔日在阳界,是因为面孔丑恶而被昏君弃官不消,本日一见,竟是惊为天人的朗朗少年,莫非传闻有误?”
大家皆如此,北冥雪山究竟藏了甚么惊世的奥妙,竟然吓倒一群豪杰?
但当朝天子赐他红袍厚葬,即是追认了钟馗有状元之才。
关于钟馗与状元郎:
“你能够不去。”
苦寻不到破敌之法,被黑无常不竭的撕扯须发,钟馗终究不能再忍,反手拔出斩鬼利剑,脱名片向天月。
难奈心中的猎奇,白无常再进一步,强压语气:“关于誓词一说,谢必安前辈未曾见教,还请钟大人明示。”
终究摸到一丝光亮。
铁索如蛇,不与钟馗的铁拳硬碰,蜿蜒转曲,缠上了钟馗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