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哥儿一手放到交叠的腿上,道:“没有呢,就是随便逛逛,随便停停。”
两百年畴昔,被别的国度兼并了去,也不为奇特。毕竟,人界江山更迭还是听快的。
那花瓣上还摇摇欲坠着晨间的一颗露水儿,花酌伸手接过,低头嗅了嗅,这花儿的香气并不浓烈,混着淡淡的凌晨露水,别有一番滋味。
衡哥儿看着她,唇角翘了翘,道:“这个啊,晓得的。我还晓得就在昨日里,那反叛的东西已经被人收了去,以是他们才一大朝晨的就吹吹打打个没完没了。”
安乐城这件事情临时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只是魑魅罪咒和伏光石的事情却才是方才开端,两百年前的那件事情,是要去查一查了。
花酌礼尚来往道:“也不及衡哥儿标致。”
花酌下认识摸了下头发,她起来时只是随便拢了一下,没有铜镜她也不晓得现下头发是甚么德行,想必也没有都雅到那里去。她本不如何在乎,只是被这少年这般看着,随口问道:“衡哥儿,如何了?”
她抬手虚虚抓了下阳光,道:“本日阳光挺好。”
那便是晓得了。花酌点头,道:“恰是。”
衡哥儿拍了鼓掌,掸掉手上的瓜子儿壳屑,顺手掐了朵花儿,从树上一跃下了来,翩翩落至了花酌面前,把手中的花递给她,一张笑容,道:“花也挺好的,姐姐闻闻。”
衡哥儿闻言,也未有多余神采,身材微微向花酌阿谁方向探了些许,道:“姐姐是要去甚么处所?”
听着内里吵喧华闹的声音,花酌也没了睡意,不过没有立马起床,而是漫无目标地看了会儿屋顶,随后才起了身,她本日另有事情要做。
一条苗条笔挺的长腿自树上闲闲荡了下来,在花中风中阳光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另一只腿曲起支在树枝上,看上去非常舒畅。
花酌闻言,莞尔一笑,不再多言。
其他抛开不谈,这少年挺成心机的。说话做事永久是一副懒懒惰散,随便自如的模样,偶尔间乖灵巧巧一番,不经意间撩人几句和顺语。
花酌闻言挑了下眉,道:“哦?”
花酌晓得他说的是昨日里元说与她提及到的鬼王松澜一事,有几分惊奇地笑了笑,道:“衡哥儿对此也有体味?”
花酌问道:“不太好找?如何说?”
花酌持续问道:“那依衡哥儿看,在夜间反叛的东西会是何物?又是被何人收了去?”
衡哥儿仿佛有些遗憾,倒也不再多言,回身在她劈面的另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
她微微向后仰了一下身材,抬手又随便拢了一下,道:“如许挺好,不费事衡哥儿了。”
此时,衡哥儿正躺坐在内里的一颗花树上。那树上有多少繁花,只是在他面前失了花色。
她想了想,道:“这个吧,既然是吹吹打打,重点天然也就不在调不调上的了,只要能表达出欢天喜地便能够了。”
两百多年存在的,现现在也不知是何般模样了。
花酌也未几问,只是道:“衡哥儿如果喜好这儿,可在这儿去留随便。我怕是要出一趟远门的,回不返来也说不准。”
花酌揉了下眼睛,转头往另一个方向看了看,地上的席褥已经收了起来,也没有看到那少年的身影,看来那少年已经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