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酌揉了下眼睛,转头往另一个方向看了看,地上的席褥已经收了起来,也没有看到那少年的身影,看来那少年已经起了。
“不存在?”花酌道,“是被别的国度兼并了么?”
花酌展开眼睛,凝神听了半晌,心下了然。昨夜相安无事,本地的百姓以为那反叛的东西,已经在昨日里被哪位仙官神君冷静收伏了去。
衡哥儿听到花酌的声音,移开搭在眉间的那只手,微微侧了过甚,泼墨似的长发也随便散了几缕下来,他嘴角翘了翘,挥了挥那正捏着瓜子儿的手,道:“姐姐也早啊。”
花酌下认识摸了下头发,她起来时只是随便拢了一下,没有铜镜她也不晓得现下头发是甚么德行,想必也没有都雅到那里去。她本不如何在乎,只是被这少年这般看着,随口问道:“衡哥儿,如何了?”
想到她本日要去做的事情,花酌微微坐直了身材,一手搭在石桌上,悄悄敲了几下,对那少年道:“衡哥儿,本来是筹算要去甚么处所?”
那便是晓得了。花酌点头,道:“恰是。”
那花瓣上还摇摇欲坠着晨间的一颗露水儿,花酌伸手接过,低头嗅了嗅,这花儿的香气并不浓烈,混着淡淡的凌晨露水,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