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嬷嬷劝道:“内里风大雨大,主子谨慎着凉。”
林云熙脸上一红,上一会她如何也不肯让董嬷嬷评脉,就怕把出来是;比及小日来了又感觉可惜,这回么……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她懒得想了。
林云熙本就想好了没有的,听她这么说,内心还是微微有些失落,半晌又展眉笑道:“我还小,也不急。”
再弹《高山流水》,山高巍峨,水低清幽,巍巍洋洋。手中的琴原是大圣遗音,音色润透圆清,匀古静芳,蕴意雄浑,和这一曲《高山流水》恰好。
“您既然说了要去她那儿,现在忏悔,可不是不取信么?忻贵仪也要悲伤的。”顿一顿,垂下的脸上微微一红,“至于昭阳殿,您……您能够明天再来嘛~~”
庆丰帝暖和隧道:“还是你想的殷勤。”转头叮咛李顺将食盒带上。
回到昭阳殿时候尚早,昨夜庆丰帝歇在她这里,赏了一箱又一箱贵重的瓷器、玉饰、药材,还亲身取了一副贾道人《春日游》的画挂在书房里。
她在榻上懒洋洋地睡去,一觉醒来,又靠在枕上懒惰地不肯转动。董嬷嬷亲身斟了一杯茶给她,略皱着眉道:“主子的小日仿佛晚了几天?”
林云熙握住他的手磨蹭一下,淡淡笑道:“许是春日贪睡吧,妾身这几日总感觉疲惫。”
庆丰帝拍拍她的手,“朕看你这些天仿佛有些累?”伸手抚过她的鬓角,“固然不是眼下乌青,早晨你睡得也还好,可瞧着还是神情怠倦。”
林云熙拗不过他们,内心也很成心动,便顺水推舟去了上林苑。她在燕地甚么没有玩过?御马射鹰、驱球蹴鞠……戋戋鹞子哪儿可贵倒她?没一会儿,那几只鹞子就高高飞起,顶风扭捏,在空中只剩下小小的一点儿。
董嬷嬷道:“主子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说不定……”
罗宝林恭恭敬敬隧道:“妾身内心敬着娘娘,交来回回不过几步路,现在的月份正要走一走才好,来向您存候并无大碍。”
董嬷嬷笑道:“主子这回不怕了?”
庆丰帝目光暖和,“总之……是不一样的。”
林云熙喝了一口茶,“唔”一声,含含混糊隧道:“仿佛是的。”见董嬷嬷一脸严厉,笑着问,“嬷嬷如何了?”
林云熙低眉道:“您不是说今儿去忻贵仪那边么?如何不声不响地来了?”、
林云熙傲娇地“哼”一声,扭头不睬他。
再加上玉顺堂里的事没有一点传出来,庆丰帝身边的人就算了,当日在场那样多的宫人,竟也没有半丝动静,足可见其对宫中的掌控。
“唉,大抵是……能够的罢?”林云熙笑着蹭蹭他,“只是您不说,我如何晓得?”
待庆丰帝梳洗换衣完,她提了食盒放在桌上,一边将九龙冠稳稳地戴在庆丰帝头上,捋顺了每一条玉旒,一边向他道:“贤人还是仍旧去立政殿用膳么?妾身叫人先备下了一味碧梗粥和些许小食,如果时候不敷,贤人便在御辇上用一些吧。”
庆丰帝骇笑道:“小妮子还妒忌!”
坐了一会儿,轻风悄悄在脸上拂过,清冷恼人,仿佛也没那么难受了,她才再次昔日光下去瞧那些在空中悠然翩翩的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