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本来是三当家找人议事啊……”
这话一出,很多双眼睛都刷刷瞪向了他,这条主张馊透了,这两个煞星那是无风掀浪,没事都要来摧辱世人一番的,在场的人哪个没受过他们的毒打唾骂?没趁他病要他命都是怕被盗窟里的人抨击了……何况就算救下这两煞星,谁能包管他们不恼羞成怒,要反过来弄死世人?毕竟这都好些天没见谁家里奉上赎金了,煞星们送饭来的时候都说再见不着银子,就要把他们一个个都弄死喂狼。
“咋了这是?不是才刚议过事?又有肥羊路过?”
“他娘的,这是如何了?”
摸索着叫了几声,却不见那两个煞星出声痛骂,便推开门出来一瞧。
有人打着哈欠,揉着眼睛问,“三当家,今儿如何好端端地要议事?上回不是说让兄弟们安息几日,练练兵么?”
“要不,咱……逃?”
木大通瞥了眼全厅,瞧着人都来的差未几了,便咳了一声,大声道,“大伙儿温馨!”
“我们的大当家,要换人当了!”
却说后山山洞当中,众囚徒见孙创业被两个煞神带了出去,只当他这回断偶然理,可那两煞神走时却又健忘了锁上大门,这让世人又惊又慌,虽内心跃跃欲试,却没一个真敢走出山洞,恐怕让两个煞神逮到反而早早送命。
“早晓得如此,我就不来了,阿欠……”
“不能吧,孙创业竟能识得如此能人?”
眼瞅着洞口处透出去模糊天光,就有人再也坐不住了。
“得了,甭说这些没用的话,现下这保卫的都这般了,我们可该如何是好?”
黑风寨中,聚义厅内,听到钟声的寨众连续聚齐。
这些人乱纷繁争来吵去,却都拿不出个靠谱的主张来,正没何如时,忽听得山下塞子方向传来了短促的钟声!
说话的人鼓起了勇气,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莫不是昨儿半夜有人将那孙创业救走,打晕了这两个?”
众客商各有各态,有胆小机警的就四周张望,寻觅那两个煞星的地点,见四下无人,就壮着胆量走向了中间的看管石屋。
“没瞧见!不晓得去了那里。”
“逃?往哪逃?这盗窟是个葫芦口,就一条出去的道儿,还得颠末盗窟,你想让大伙儿挨着个去送命?”
背面的人有样学样,一个个如同放风普通,探身出来,猛地见了晨光,只感觉仿佛隔世,有那心潮冲动的更是老泪纵横,跪坐在泥地上不肯起来,这般不见天日的阶下囚日子,何时是个绝顶啊!
“今个来,是要告诉大伙一件事……”
“没错,说不准是这寨子里出了甚么乱子呢……”
有那站在门口的就想溜之大吉。
“那两个煞……保卫呢?”
却发明那两个被捆成了粽子,口塞破布,被随便地扔在屋子角落,且都是直挺挺地僵着,也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