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边喘边道:“颜面安在?哼,混帐,你……你二哥我,我一贯一言……一言九鼎,说话……向来算话。本日……比武,既然打成了平局,没有分出胜负,那天然要……天然要放他走了。”
只听马昆大声嚷道:“张老二,你还好罢。”
只听“砰”地一声大响,水若寒背身着船,重重摔了一跤,背脊一着船面,顿时砭骨般疼,牙齿相碰,竟咬破了嘴唇,磕出血来,嘴巴一张,不由“哎哟”一声,喊将出来。
水若寒听了奇特,斜眼看了看张成,又斜眼看了看马昆,心中深思:莫非不是来杀我的?
那结实男人听了,仓猝应道:“是。”将手中拄着的兵器递了给身边的一名黄巾男人,双手握定大黑铁锹提将起来,迈开脚步,一瘸一拐,跟在马昆背面,快步奔驰起来。
水若寒心中一凉,暗道:公然是要杀我。
马昆向来身强体壮,臂力过人,固然站立太久,腿脚大为酸痛,以他这等技艺,虽非一流,九流以内,也能排上,背负小我,小事一桩,不敷挂齿。因此背了水若寒,涓滴不觉沉重,跑动起来,健步如飞。不一会儿,已将那结实男人甩开老远。
水若寒忽感身子腾空飞起,大吃一惊,暗道:他要下毒手了。身在半胡想要挣扎,怎奈浑身脱力,使不出劲,身子想动却动不得,无法之余,只得闭了眼睛,听天由命了。
身下张成道:“如何?哼,马老三,你要……造反么!”
水若寒听了,心头一喜,想要站起家来走下山去,怎奈浑身有力,四肢不听使唤,明显想要站起来,倒是躺在那儿,动也不动一下,手掌想撑空中托起家子,竟然连根手指头也动不了,却又谈何托起家子来呢?心中顿时大急,深思:这可如何是好?额头上汗水涔涔直下,万般情急,无可何如。
张成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身上好是疼痛,急道:“哼,小子,还……还不快走。哎哟……你想压死本……岛主啊!”
只听张成大声嚷道:“我不是造反,我是要打死这臭小子,替我们二当家报仇血恨。”
马昆接过,道:“这小子动不了,划不得桨,我亲身送他一趟,顿时返来。你去处张老二说一声,让他放心便是。”
马昆嚷道:“甚么,放了他!张老二,你是不是昏了头了,这般等闲放过这臭小子,我们太湖帮颜面安在!”
水若寒被他这一背起,浑身骨头格格作响,被他捏了个各式疼痛,脸上盗汗嗖嗖流出,冒将不断,只是浑身脱力,转动不得,想要抵挡,倒是故意而有力了,嘴上忍不住,想喊几声“哎哟”,俄然想到,山贼霸道无礼,不能向他们逞强了,便强行忍住,牙齿紧咬,格格作响,只是不叫出声来。
那结实男人跟在马昆背面快步跑着,一停不断,只因腿脚疼痛,手上拿的大黑铁锹又极沉重,跑动起来不但不快,反而更加慢了,紧赶慢赶,总算赶了上来,这时听到马昆说话,仓猝应道:“是。”双手提起大黑铁锹,横托着往前一送,递了给他。
那结实男人一手拄着一件兵器,一手接过大黑铁锹,应了声:“是。”
马昆走到水若寒跟前,双手推出,使出擒特长法,一抄一带,将水若寒负到背上,拽开大步,往庄院外边走将出去,边走边转头,向那结实男人道:“跟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