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听了,转头望了西施一眼,“唉”地一声,悄悄叹了口气,道:“既是这般,那便走远了些,贴着盾牌而站,我与娄将军比武过招,兵器不长眼睛,确是凶恶,你可谨慎在乎,千万别靠迩来。”
西施在一旁抬目睹到,微感害臊,脸面不由一红,悄悄躲于范蠡身后。柔声叫了声:“范郎!”
隔了半晌,未见动静。越王见着情势不对,心中微怒。眉头一紧,喝道:“有谁敢出战吗?”连问三遍,无人敢出。越王顿时勃然大怒,喝道:“枉我堂堂越国,一众虎狼之师。能将吴国毁灭,现下竟没有一人敢出,去与一名文官相斗,当真羞煞旁人!似这般贪恐怕死之徒,怯懦如鼠之辈,做我越国军士,却又怎配!”
范蠡脑中思虑半晌,道:“大王,微臣本是布衣。当今还是做回布衣,也是天然。微臣此后糊口,大王不必挂怀,只求大王答允此事,微臣将来在官方时,定然千恩万谢,在众百姓中广为传言,歌颂大王恩德,感激王恩。”
当下越军高低见他出战,情知他在越军当中,论及功绩声望,都是最大,他若称为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实是英勇过人,无人敢出其右。心中均想:此战,非娄将军出马不成,若换别人,怎敌得过范大夫剑术?立时之间,大家欢乐雀跃,彩声雷动,直要坐山观虎斗,在场边瞧一瞧场中心二人的这场出色对决,比武到底谁能得胜。
一应军士闻得此言,顿时大家面面相觑。不敢出声了。全部岛上瞬时之间鸦雀无声,沉寂一片。
越王身在前边,望着范蠡身后西施,眼含柔情,浅笑道:“美人,快快出来待在寡人身边,范爱卿与娄将军二人比武,刀剑无眼,万一伤着了你,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快快过来!”边说边向西施招手。
越王见着一众官兵这般放肆气势,弘大阵容,呵呵笑笑,手中宝剑向天一扬,越兵喝声立止。
越王闻之,心中一惊,右臂挥剑急抬,“嚯”地一声,宝剑动员风声,笔挺向上。剑尖对天,在骄阳晖映下,剑尖上闪动着点点星亮,好不刺眼,当即喝道:“停止!”
越王心头大喜,笑道:“娄将军乃我军中将帅,为人师表,英勇刚毅,身先士卒,可谓表率,寡人在此专候娄将军捷报,只盼早些到手,胜利奏凯!”说着,将手中宝剑迎空一横,伸手递了给他,正色道:“此把寡人御用爱剑,本日借你一用,切勿辱命!”
越王感觉有理,点了点头,道:“恩,此言甚善。”面向众官兵,朗声说道:“军中何人敢与范大夫比试剑法?”
越王视之。见那人骑坐一匹黑鬃健马,长得高大魁伟,虎背猿腰,端的是员虎将。情知此人英勇,鼓掌哈哈大笑,道:“娄将军若出,此战必胜矣。”
越王听了一奇,问道:“倒是何事?”
越王心中越想越是气恼,肝火更盛,喝道:“你已冒犯极刑!来呀,将其拿下!”他这一声喊出,周遭越兵“哈”地一声齐喊,手中长枪一起朝前挺出,齐步向前,围向范蠡而去。
范蠡看时,见来人骑坐一匹黄鬃高头大马,皇袍加身,雍容华贵,不是别人,恰是越王勾践,情知君臣有别,当即双手抱拳,施了君臣之礼,恭身拜道:“微臣范蠡,拜见大王。”眼神到处,暗中表示西施拜见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