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倒是心疼儿子,也不闲着干等,心中想到儿子待会儿俄然醒来以后肚子会饿,便特地将火炉拿到屋子外头,往炉子上面炉口内放入枯燥柴禾,柴禾上面放上火绒,打着火刀火石,噼啪作响,将炉内生着了火,炉上放了铁锅,铁锅里头煮了京彩瘦肉粥,一手拿扇子对着炉口不断扇,一手往炉口内不住增加枯燥柴禾,倒是要将火苗烧畅旺了,借助火势,将一锅粥给沸沸扬扬煮熟了,直要不时火旺粥熟,将粥烧滚,儿子一旦醒来,随时都有粥喝。倘若粥熟透了,儿子仍未醒来,伉俪二人便先将那锅香喷喷的爽滑京彩瘦肉粥给喝个洁净,然后再行淘米煮粥重起一锅,如此这般,几次循环,直是要比及水若寒醒来能喝上口热粥为止。
那大夫见水痕是庄上新当家,是本身新主子,出于阿谀拍马屁之意,便即出言酬酢几句,想要奉迎一番,将来得些便宜,也是好的。哪知,马屁拍错了时候,水痕心中担忧儿子,那里还管其他,见他罗里巴嗦,废话一大堆,迟迟不去诊治本身儿子,心头火大起来,当即当头棒喝,怒骂了他几句,只要让他快些脱手,替儿子诊治伤势。
骆大元倒是没有瞧见,只是说道:“我们趁着夜黑风高,夜深人静,倒是催动浑身内劲,一同使力,朝着阿谁甚么欢愉岛划去,不一会儿,水伯伯的喊声,我们便听不到了。这下倒好,耳根子清净,也不消再为这去与不去烦恼了。”
骆大元乃是坦直肠子,脾气中人,当下闻声水若寒扣问本身,也便不再多去思念已故双亲了,瞪大眼睛望着水若寒,嚷道:“我们将你救返来后,倒是在船埠上遇见水伯伯、水婶婶了。他们见我们救了你返来,欢畅不已,又见你昏倒不醒,心中直是担忧,晓得我们几个会武功,脚力好,便让我径直背你进入庄院内,先往他们床铺上放了,又让二弟、三弟、四弟分头去找阿谁刘管家,说是找着他后,让他去叫大夫过来,当即替你诊治伤势。如此这般,大夫来了后,也便给你把了脉,瞧了伤势,说是不要紧,歇息几天也就好了。”说到这儿,心中俄然想起当日水痕怒骂阿谁大夫时的景象来,心中感觉风趣好笑,不由“哈哈哈哈”地仰天大笑起来。
水若寒一听,心中打动,顿时鼻子一酸,模糊便要落下泪来,心道:大哥他们当真是好,真把我当兄弟对待。看来,我这些结义兄弟真是有情有义,存亡订交,我平生当中得了他们这几个知己,也算是没白来人间这一场。
骆大元续道:“……只这一照,已能看到火线不远处一个男人正将手中物事往船身上一插,双手翻出,托了小我起来,高高举过甚顶,嘴上不断,哈哈大笑道:‘老子这便送你归去!’手上一动,便要将一人扔入湖中。我当时也不晓得他手落第着的人便是五弟你,不过,我最是瞧不起这类人,半夜半夜的偷偷摸摸在这儿干这类见不得人的活动,当下心头火起,看不下去,便大声喊出话去,倒是要恐吓了他,让他别胡乱使坏,徒伤性命……”
却听骆大元接着道:“水伯伯想要叫停了我,不让我去救你,我天然是不肯听他的了,只顾埋头荡舟,就当作没有闻声。你要晓得,不是我要违背他意义,而是在我心中,五弟你的性命便是我的性命,我明知你有伤害而用心不去救你,那便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不是了。这事如果传到江湖上去,大哥我今后也别去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