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斗鸡眼者见着他已起家,也便跟着爬将起家来,靠近他身边,抬眼望着刀子,哈哈笑道:“大哥,拜别十年的宝刀终究又回入到你的手中了!当真是可喜可贺啊!”目睹那粗眉者只顾大笑不止,直不睬他,心中实在替他欢畅,也便陪在他身边,跟着应和,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刘武扬见状,哈哈笑道:“如何样!拿不出证据来证了然罢!既是如此,那这把宝刀便定然不是你的甚么‘紫金寒刀’,而定然是张成的‘追命刀’了!你想平白无端、空口无凭的棍骗这把宝刀到手,那也是千万不能的了!”
刘武扬既是抛刀脱手,心中难受,不忍多看宝刀一眼,也不想多看那两名犯人一眼,心中有恨,更是冷“哼”一声,别过甚去,不作理睬。
那斗鸡眼者忍耐不住,大声嚷道:“冯管家,你该不会是老胡涂了罢!我们几个熟谙多年,虽说友情不是很深,不过。你总也不至于连我兄弟二人平常手中惯用的兵刃都健忘了,不晓得了罢!如果如此,就你这等糨糊脑筋,如何配做冯府管家。听牢内里的兄弟们说,比来你又升了职,当上了总坛的管家,那你便是更加的不配了!”
冯藩也不转头,说道:“部属认得。”
那粗眉者听了一愣,竟是瞪大眼睛望着刘武扬,一时之间,不晓得说甚么话好了。
刘武扬一听,心中不舍,眼睛到处,正视手中迎空笔挺竖拿着的宝刀,久久瞧望,非常眷恋。
那粗眉者冷冷的道:“是非嘴冯藩,我兄弟二人尊敬你,才叫你一声冯管家,如果不客气些,凭你一惯里的低三下四风格,背后说人是非、说三道四行动,别说是跟你客气了,便是上前一刀‘咔嚓’了你,实也并不为过!以是,你若见机,还是乖乖把嘴闭了,别再说话形同放屁普通,薰臭得紧!”
那二名犯人耳入耳见,笑声立止,均是瞋目正视于他,眼中火星乱冒。
一人大声应道:“是!”从大门左边转出身来,迈开大步,走入厅内。不是别人,恰是冯藩。
那斗鸡眼者连连点头,大声叫道:“恰是!恰是!”
忽听一旁隋承志催促道:“四弟,既是人家的物事,你还不快快还了人家,我们也好请这二位豪杰起来,一同坐了说话,聊上一聊!”边说边眨眼睛,眼神闪动,一闪一闪,不住表示于他,让他懂大义,识大抵,所谓:“舍得舍得,有舍有得。”尽管将“追命刀”先行归还给他们便是。
水若寒见他二人俄然这般狂笑起来,举止非常,貌似疯颠,心中不免有些惊骇,微感不安,目睹三哥身子离他二人比来,心中思虑,直是恐怕会有伤害,心中慌乱,也不知这当口是否应当出声提示于他,让他谨慎一点。
水若寒“恩”地一声,点了点头,目视聚义厅大门外头,朗声说道:“冯管家,请出去发言!”
却听一人“啊”地一声大呼,跟着“呛啷”一声大响,接着俄然“哈哈哈哈”放声大笑,笑声当中带有猖獗之意,本来竟是那粗眉者目睹宝刀就在面前,心中非常冲动镇静,双手缓慢扑上前去,用力抓住刀子,紧握刀柄不放,既而,从地上一骨碌爬将起来,双手横持刀子,捧着高高举过甚顶,脑袋同时抬起,双眼望定宝刀,嘴巴大张,情感非常冲动之下,直是“哈哈哈哈”地猖獗大笑起来,笑态好是可骇,笑意好不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