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一旁隋承志催促道:“四弟,既是人家的物事,你还不快快还了人家,我们也好请这二位豪杰起来,一同坐了说话,聊上一聊!”边说边眨眼睛,眼神闪动,一闪一闪,不住表示于他,让他懂大义,识大抵,所谓:“舍得舍得,有舍有得。”尽管将“追命刀”先行归还给他们便是。
那斗鸡眼者见着他已起家,也便跟着爬将起家来,靠近他身边,抬眼望着刀子,哈哈笑道:“大哥,拜别十年的宝刀终究又回入到你的手中了!当真是可喜可贺啊!”目睹那粗眉者只顾大笑不止,直不睬他,心中实在替他欢畅,也便陪在他身边,跟着应和,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那粗眉者恐怕刘武扬故意不将宝刀偿还于他,竟自要将宝刀占为己有,独吞了事,心下焦心,心急如焚,眼望刘武扬,眼神中充满了期盼神采,仓猝大声嚷道:“你若肯将宝刀偿还于我,我与我兄弟二人便定然信赖了你等先前所说一应话语,如有所问,必定答复,毫不坦白,毫不棍骗,如果不然,即使你等威胁利诱,各式造作,我兄弟二人也是定然不会信赖你等说话,上你等大当,便是宁肯被你等当场杀了,来个干脆,一了百了,痛快一些,也是非要一硬到底,不死不休不成的了!”
冯藩低垂着脑袋,一对眸子子偷偷向上翻翻白眼,瞧了瞧水若寒脸上神采。又瞧了瞧刘武扬脸上神采,脖子弯弯,微微动动,又缓慢地瞧了瞧骆花隋三人脸上神采,踌躇一会儿,游移着只不作答。
那斗鸡眼者连连点头,大声叫道:“恰是!恰是!”
那斗鸡眼者见刘武扬迟迟不交还宝刀给他大哥,心中不平气起来,大声骂道:“他奶奶的,证据都有了,你还不还我大哥宝刀,如此这般,当真是故意要掠取我大哥的宝刀了,那我们还多说个屁的鸟话,多谈个毛的鸟事啊!”
那粗眉者斜眼望了望刘武扬手中宝刀,心中思潮涌动,思路起伏,脑筋缓慢转动间,只是不肯就此放弃这把宝刀,等闲摆荡心中动机。脑筋冒死转动之下,脑海当中俄然一亮,竟是让他想到了甚么,从速说道:“冯府管家冯藩与我兄弟二人有旧,曾一同同事于冯平,早在十年之前,他常常见我出入冯府带此宝刀,故而,他能够出来做小我证!”
隋承志见不是个事,眼睛狠狠瞪视刘武扬,神情严厉,声音降落,出语持重,叫了一声:“四弟!”声音用心拖了长音,倒是成心减轻语气,提示于他。
那斗鸡眼者忍耐不住,大声嚷道:“冯管家,你该不会是老胡涂了罢!我们几个熟谙多年,虽说友情不是很深,不过。你总也不至于连我兄弟二人平常手中惯用的兵刃都健忘了,不晓得了罢!如果如此,就你这等糨糊脑筋,如何配做冯府管家。听牢内里的兄弟们说,比来你又升了职,当上了总坛的管家,那你便是更加的不配了!”
却听一人“啊”地一声大呼,跟着“呛啷”一声大响,接着俄然“哈哈哈哈”放声大笑,笑声当中带有猖獗之意,本来竟是那粗眉者目睹宝刀就在面前,心中非常冲动镇静,双手缓慢扑上前去,用力抓住刀子,紧握刀柄不放,既而,从地上一骨碌爬将起来,双手横持刀子,捧着高高举过甚顶,脑袋同时抬起,双眼望定宝刀,嘴巴大张,情感非常冲动之下,直是“哈哈哈哈”地猖獗大笑起来,笑态好是可骇,笑意好不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