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惊诧道:“小胖崽也来了?”
张去一面色变得极其丢脸,有一种活尸叫血尸,传说是用水银把人皮整张剥下,这个过程中人不会当即死去,而是受尽痛苦才渐渐断气,身后怨气冲天,被炼成血尸后残暴非常,气力比那些尸傀强大很多。
张去一试着推了一下,成果棺盖纹丝分歧,这玩意恐怕有百来斤重,没点力量还真推不动。
老道微愕,抬手微遮停止照的强光:“小一?”
“臭小子,差点吓死你老子的老子,害我觉得是刑老迈那贼厮,你小子咋来了?咦,外型不错嘛,斧头哪来的?”老道捋着胡子点头赞道。
“呕!”张去一仓猝退开,那种腐臭味差点让他把黄胆水给吐出来。
老道面色骤变,一拍额头:“该死,竟然忘了那要命的玩意,快把手照关掉。”
“这家伙叫老鼠,刑老九让他在内里望风的,如何也出去了?”老道走过了来。
张去一正猎奇,只觉头顶红影一闪,本来那玩意直接跃过石棺,轰的落到了这边。
扑通……张去一没摔,血尸倒是摔了,本来獐眉男不知几时醒了,竟死死地抱住血尸的两只脚,还疯了似的噬咬。
张去一走进第五个墓室,劈面一样挂着一只死猫,墓室中心摆着一副石棺,但是石棺中间鲜明多了一行血淋淋的足迹,血足迹一向延长到墓室后的门洞。
此人明显刚被剥了皮扔到棺中,也就是说空中那些血足迹并不是他留下的,莫非另有另一具血尸?
咚咚咚……
墓室内孤零零地摆放着一口石棺,盖子已经翻开了一半,明显被人挪动过,张去一谨慎翼翼地走畴昔,发明内里躺着一副骸骨,不由暗松了口气,幸亏不是大粽子。
张去一暗叹了口气,这货的国语带着粤语口音,应当是岭南人,眉毛稀少泛黄,恰是相学上所说的“黄薄眉”,这类人必定福薄禄短,如果再加上命宫深陷山根低矮,便是客死他乡之相,成果全应了。
嗬咝……
“去死!”张去一闭着眼睛一斧抡在血尸的额头上,半把斧头几近陷了出来。
这时,全部墓室俄然大亮,只见一名头戴矿灯的家伙探头探脑地走了出去,这货身材矮小,生得獐眉鼠目,竟然是之前偷袭瘦子那人。
獐眉男惊骇地大呼一声,跌倒在地上连滚带爬,不过明显手脚发软,如何也爬不起来。
血尸行动瞬时僵住,獐眉男扑通地摔在地上,张去一暗松了口气,这货虽不是好人,但始终是条性命,何况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剥皮,知己上也过不去。
脚步声停了,那玩意仿佛在石棺的另一侧站定,只听到一种古怪的撕扯声。
正在此时,俄然面前一花,门洞前面竟飙出一道黑影,张去一仓猝举起斧头。那道黑影明显也被张去一吓了一跳,猛地刹住脚站定,竟是个穿戴褴褛道袍的糟老头,披发乱须,描述极其狼狈。
墓室前面另有一个门洞,仿佛通往别的墓室,既来之则安之,张去一决定出来一探究竟。别的,刚才从刑老九嘴里套出,爷爷已经逃脱,说不定就躲在某处,得把他找出来。
这时那具血尸竟然转过身,额头插着斧头向张去一抓来,后者大惊,仓促后退,差点摔了一跤。
只见石棺内装满浓稠的银色液体,看模样应当是水银,一具血淋淋的尸身就泡在内里,不,那人还是活的,正吃力地抬起手,只不过浑身的皮都被剥掉了,模样可骇之极,牙槽外露的嘴巴张合着,仿佛在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