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儿歌声音一转,又变了个调子,李闯王听得风趣,刚好策马跑到甘二舅身边,便随口问道:“甘二舅,他们唱的甚么呢?”
“哎呀,新姑爷,你可错了啊!”甘二舅吓了一大跳,连连翻身上马,对李闯王招了招手道:“你下来,俺来和你说说。”
李闯王也跟着甘二舅下了马,学着把缰绳一丢,随那黄白两匹大马本身找草去吃了。
“哼,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罢了!”李闯王见甘二舅说的动情又实在,也感觉有点事理,但那京观和胥小牛一向在脑海里,内心便老是感觉不忿,总感觉这皇莆嵩不是沽名钓誉之徒,就是十恶不赦之辈。
“天下大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
“新姑爷,你这话有点不对哦!”见李闯王如此的激愤,甘二舅非常不测埠看了看李闯王,又用手中的马鞭指着前面的村庄道:“皇莆将军德高望重,受命于危难之际,救万民于水火当中,这里百姓感激,才编首儿歌,你如何说他恶心了呢?”
“哈哈,甘二舅,你这话倒在理,这叫话糙理不糙啊!”李闯王单手撑地,一用力,便潇萧洒洒地站了起来。
见李闯王仿佛还要辩驳,甘二舅赶紧道:“新姑爷,俺只晓得,旧年里黄巾蛾贼到处杀人,到处放火,当朝皇上命各路将军弹压,可唯独这皇莆老将军是百战百胜,不到一年时候就转战南北几千里,前面冀州皇上也派了几任将军,可都没体例打赢,这皇莆老将军一来,才几个月就把这蛾贼平乱了。”
“你不晓得啊,甘二舅,那皇莆狗贼鄙人曲阳,但是不分青红皂白,不管男女老幼,屠了全城的人啊,还在那里随便掩土就埋,搞了个劳什子京观,你晓得京观里埋了多少人吗?”李闯王接过甘二舅的话,恨声道:“那但是十六万多活生生的性命啊,十六万多啊!”
“新姑爷,俺不晓得你到底为甚么要对皇莆老将军这么仇视?”甘二舅找了块略微洁净点坎坡,用手擦了两下,一屁股坐下,又一边拍洁净手一边道:“旧年里,这冀州兵方马乱,强盗横行,万民流浪失所,可这些都不是皇莆老将军的错啊,这都是张角那斯弄出来的咧。”
“我呸!这皇莆嵩也太恶心了吧!“李闯王但是从下曲阳的”京观“那里一起行来的,在胥家岭上胥正昌奉告他皇莆嵩是如何的卑鄙下贱,凶险奸刁,滥杀无辜,从当时起,李闯王就一向以为那下曲阳十室九空,都是皇莆嵩他的错误,现在到这里也才几百里远,这边竟然还弄起了儿歌称道皇莆嵩,李闯王当下便感觉恶心,将嘴里一口吐沫,狠狠地吐在地上,眼睛也泛着寒光,眯了起来,如果此时皇莆嵩在此,估计李闯王会毫不客气地给他一记赤焰术,要了他的狗命。
“好啦,新姑爷,皇莆老将军的事,俺就晓得这些!”甘二舅看到张家的车队渐渐过来了,便提出马鞭站了起来:“俺感觉这些事都不关我们的事,俺尽管谁对俺好,俺就帮谁。”
“哼!不是他的错,老百姓起来抵挡,还不是走投无路,官逼民反!”李闯王也顺着甘二舅坐下,眼里还带不足恨隧道。
直到最前面,听到甘二舅说皇莆嵩血书奏请,免了冀州的赋税,拨了春根种子,又模糊感觉本身是不是错怪了皇莆嵩,这目睹耳听的,总归是一时半会弄不明白真假,但看到这里竟然还编出了儿歌,四周传唱,内心倒以为应当是皇莆嵩造作的成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