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二舅,你是不晓得啊,我从冀州下曲阳过来,一起上十室九空,加上这天寒地冻的,又缺衣少粮,全部儿哦,惨不忍睹啊,这都是皇莆嵩做的功德咧!“李闯王想起下山后,行至胥家岭上的胥小牛,不由得恨声道:”皇莆嵩那狗贼弄得冀州的百姓衣不遮体,各处饿殍,逼得百姓乃至换子而食,我真恨不得吃他了的肉,喝了他血!“
“天下大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
甘二舅把手指环了环,嘬在嘴里,一个清脆的唿哨响起,那自行寻食的大黄马和明白马就立即得儿得儿地就跑了返来。
“哈哈,甘二舅,你这话倒在理,这叫话糙理不糙啊!”李闯王单手撑地,一用力,便潇萧洒洒地站了起来。
“新姑爷,这事啊,朝廷早有定论,说皇莆老将军平乱有功啊!“甘二舅见李闯王说的惨痛,也游移了下,恐怕李闯王想歪,赶紧诚恳实意地接着又道:”这几个月就平了乱,朝廷便封皇莆老将军为左车骑将军,又让他领冀州牧,还晋封他为槐里侯,但是你晓得吗,皇莆老将军打了败仗,本可回京师享清福的,但他白叟家见冀州大战后丧失惨痛,民不聊生,多次写了血书,一次次地奏请皇上,皇上见皇莆老将军如此决计,这才免了冀州本年的赋税,拨发了春耕作子啊,如许冀州的父老才有条活路啊,冀州的父老戴德他白叟家,以是这才编了这儿歌来奖饰他哩!”
“哎呀,新姑爷,你可错了啊!”甘二舅吓了一大跳,连连翻身上马,对李闯王招了招手道:“你下来,俺来和你说说。”
见李闯王仿佛还要辩驳,甘二舅赶紧道:“新姑爷,俺只晓得,旧年里黄巾蛾贼到处杀人,到处放火,当朝皇上命各路将军弹压,可唯独这皇莆老将军是百战百胜,不到一年时候就转战南北几千里,前面冀州皇上也派了几任将军,可都没体例打赢,这皇莆老将军一来,才几个月就把这蛾贼平乱了。”
“哼,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罢了!”李闯王见甘二舅说的动情又实在,也感觉有点事理,但那京观和胥小牛一向在脑海里,内心便老是感觉不忿,总感觉这皇莆嵩不是沽名钓誉之徒,就是十恶不赦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