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皓笑着揉了揉曦悦的脑袋道:“现在也不是隆冬,这知了很难捉,你省着些吓人。”
“男人的话就像老太太的牙齿,没一颗是真的。”褚玉从速顺势教诲起来,“曦悦你休要听你十二哥胡说,他那小我忒没口德了,专门教坏故国的花朵。”
“那里来的鬼,都是人胡说的。”褚玉见曦悦一人在御花圃闲逛,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大中午的不睡觉,你如何一小我跑到这里来了?”
“莫非你就真喜好合硕公主?你才熟谙她几日就这般喜好她了……”
“哦。”曦悦点点头,“听岺心姑姑说冷月殿里有鬼耶,太上皇你不怕么?”说着,就义愤填膺的一顿脚,“哼!皇兄也真是的,干吗让太上皇住到冷月殿去,害得曦悦都不敢去找太上皇玩了。”
曦悦从速撒丫子跑到朱景皓面前,跳脚一把夺过朱景皓手里的竹篓子,宝贝似的抱在胸前自言自语道:“这下好了,下次十姐再敢缠着衍哥哥,就多拿两只知了吓她。”
朱景皓愤恚道:“可她毕竟是个女子,太上皇娶了她难道要误了她平生。”
褚玉摇点头,悄悄道:“我怕是要不成了,合硕公主看上我了,哭爹喊娘的要嫁给我呢。”
“不!我早就熟谙她了,和十一哥一起熟谙她的,只可惜当时的她一点也没有目光,眼睛里只要十一哥却没有我。”
褚玉无法一笑,曦悦躲瘟似的跑远了。
曦悦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抽泣道:“十二哥教的啊!”
褚玉傻了傻,定定的瞧着曦悦劝道:“十公主已到了嫁人的年纪,君北衍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他二人男未婚女未嫁,幽个会实属普通,若真能成了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良伴,曦悦你何故好人姻缘?”
褚玉茫茫然道:“君北衍在御花圃,我如何没瞧见?”
曦悦说着,眼神俄然黯然下来,嘴扁了扁气梗道:“都说节女怕缠郎,反之烈男也怕缠女,不是有句话叫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么?曦悦怕……怕……呜呜……”
“哦,衍哥哥刚和十一哥一道走了。”曦悦小面庞顿放光彩,掩着小嘴儿贼兮兮的笑道,“我求着十二哥弄来了知了偷偷放进十姐的衣领子里,把十姐吓得花容失容,哈哈哈……她脸都绿了。”
褚玉抿一抿唇角笑道:“关于爱情向来都不分先来后到,有些人一眼皆是毕生,而有些人看十眼百眼都记不住。”